“为甚么想要我喝醉?你想干甚么?”曾斐问她。
曾斐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却没有出声,分开了崔嫣的房门口。
“有点。”曾斐只是微醺,比她好得太多,可惜崔嫣现在的状况已没法辩白真假。
曾斐等了很长时候才听到冲水的声音。崔嫣脸湿湿的,仿佛用冷水洗过,但是没有效,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还没跟你喝过酒呢,第一杯,干了?”
“你讨厌丁小野,他哪招惹你了?”崔嫣伏在曾斐肩膀呢喃道。
曾斐也喝了足足三大杯,那瓶龙舌兰早就经不住他们这类喝法,半途被崔嫣从酒柜里翻出他那瓶年份不错的Comandon,他也没顾得上心疼。
曾斐按住了她的手,“够了,差未几了。”
“我给你倒杯水。”曾斐想把她先扶着坐下,崔嫣非说本身没事,摇摇摆晃地本身走到餐厅倒水。冰箱里有康康早上沏好的柠檬水,她倒了半杯,洒了半杯。
“没够。”崔嫣也给他倒。曾斐不动声色地将本来本身面前满满的酒杯推得很远,换上了一个空杯。崔嫣不疑有他,照倒不误,还说她没喝醉。
崔嫣目瞪口呆,又有些担忧他,忍不住说了句:“哎,你慢点。”
崔嫣说本身要回曾斐家再拿几件衣服,她在房间里清算,曾斐从门口颠末,提示道:“你多带几件厚的衣裳,气候凉,看看你明天穿成甚么模样?”
崔嫣的脸红得让曾斐担忧只需悄悄一戳,就会有带着酒精的血液从破皮处奔涌出来。她歪倒在靠背上,问:“你醉了吗?”
那天崔嫣在曾斐面前说要和封澜公允合作,既是为了保护丁小野,也是气话。她脑筋转得极快,心下一动,借机问道:“小野哪不好?你倒是说清楚呀。”
崔嫣精得很,她说帮他喝一点,就真的是“一点”,她把杯子还给曾斐,本技艺上的酒还不到他的四分之一。
“瞎扯。”曾斐实在不是很信赖。
曾斐喝掉了崔嫣的第五个“四分之一”,自我解嘲道:“我觉得我才是你的初恋。”
“他没回绝?”
曾斐点了点头,心下已有了答案,“那么护着他?”
崔嫣立即笑了,她是学艺术的,同窗里穿得比她出位的多了去。她双手掐在腰上,用心在曾斐面前晃来晃去,微眯着眼睛问:“我身材如何样?不比封澜差吧?”
“这酒真烂,味道很怪。”崔嫣摇摇欲坠地点评道。
“我和她是合作敌手,为甚么不能和她比?”崔嫣酸溜溜的,“你们不都说她标致,身材也好?我不如她,也没差太多吧?”
“你的钱就是给了他?”
“你跟……阿霆,甚么时候的事?”曾斐仿佛并没有发明风趣之处。
她说着,拿过曾斐的酒杯,把内里的酒往本身杯里匀了一点。曾斐竟也没有禁止,随她倒腾。
“崔霆和你很早就熟谙了?”曾斐也开端了他的查问。
此时崔嫣已没法看破曾斐悄悄转换的观点,在他肩膀上动了动,答复道:“比熟谙你早。”
她想起他们在饭店时喝的是茅台,而从他刚才杯里酒的色彩来看,在家喝的仿佛是洋酒。两种酒稠浊着喝,不是很轻易喝醉?
崔嫣说:“当时你刚呈现在我妈身边,她恨不得我每天不在家。我只能厚着脸皮整天往阿霆家跑。有一天我问他,你和女孩子亲过吗?他说没有,我让他跟我尝尝。”
“欠都雅吗?”崔嫣不常穿裙子,听曾斐提起她的衣服,想到明天第一次陪他去见他朋友,担忧本身打扮得过分随便。
崔嫣的“辣椒水”喝到第四个“四分之一”时,曾斐的面孔在她身边已变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