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大营,议事大帐。
一个身材魁伟的身影大步踏入,另一人头戴斗蓬遮住了面庞,紧随厥后。
“行了!不必多言!”智先生嗤笑道,“你干脆将全数十万雄师都领去算了!”
一名黄巾军乃至叫道:“有没有酒喝啊?”
“比如说!大坛的酒和大块的肉!”他咽了一口口水道,“城中那些富人家中如何能够少得了这些好东西?”
“南鹰不远千里赶至此处,不就是要救皇甫嵩吗?如果他传闻皇甫嵩突围而出,又在半路遭受伏杀,你说他会不会当即现身援助呢?”
“那小子绝对是个鬼jing!”智先生淡淡道,“兵马去很多了你休想他入彀,但是去得少了便是送到他嘴边的甘旨!现在他之以是不竭打击我军核心和后勤辎重,就是不敢主动进犯我们防备森严的大营,而是想将我军诱出后野战!”
波才不悦道:“曼成,你我是兄弟,说出这类话来好不令人寒心。传闻河北疆场上我军连连败北,连地公将军都战死疆场,只要我们这里仍然算是顺风顺水,你我若还不能坦诚相见,岂不惧再重蹈河北的复辙?”
波才几人一齐张大了口,指着抢先那人道:“你?人公将军!你不是被围困鄙人曲阳吗?”
他重重一叹:“我担忧这又是汉军的一个骗局啊!汉军将领都是机变百出之人,奇谋狡计层出不穷,不然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了!”
“地公将军确是不幸战死!然天公将军却仍在闭关苦修!”张梁淡淡道,“诸位可不要轻信内里的谎言!”
“当然不是!你们可领兵于西门外数十里外设伏截杀!不求毁灭,只求阵容越大越好!”
“这个题目问得有点傻!”智先生毫不客气道,“我和人公将军都能来,他当然也能!”
“甚么?竟然是智先生!”波才等人一齐失sè,重新立起,向着那人遥遥见礼。
波才倒吸一口气道:“竟然是他!他不是在河北吗?如何会来到此处?”
彭脱瞧了瞧波才的脸sè,脱口道:“两万!”
“不好!”波才三人骇然道,“如此说来,真的是危如累卵了!”
“那么四五ri后呢?现在阳翟久攻不下,你们是否筹办让士卒空着肚子作战!”智先生森然道,“这与他杀何异?”
“末将明白了!真是环环相扣之计!不但消弭了我军的粮草之危和毁灭之厄,更可趁机攻陷阳翟,一举毁灭皇甫嵩和南鹰两路汉军!先生真是神人也!”
“砰”一支粗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那坐在主将之位的虬髯大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道:“真是岂有此理!短短三天,我军便丧失了二千士卒,近十万石军粮,却连一个仇敌也没有看到!我波才何时打过这么窝囊的仗!”
三人一齐茫然点头,只要张梁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
“不成!”智先生yin**,“十万雄师岂能说撤就撤?只要我军军心一乱,不管是皇甫嵩还是南鹰,都会毫不踌躇的猛扑上来,他们会在我军后撤之际,前后夹攻我们!”
波才心中大喜,面上却恭敬道:“是!那么有劳人公将军主持大局,末将等自当鞍前马后,奉令行事!”
他与彭脱、张曼成相视一眼,一齐躬身道:“请人公将军发号施令!”
“嗖”的一箭飞来,那黄巾头子标声音戛但是止,他低下头来,目光板滞的望着插在胸前的箭簇,然后直挺挺的跌倒在地。
另一将生得边幅堂堂,一头披发随便的披在肩上,恰是自称“神上使”的张曼成,他苦笑道:“张某现在托庇于大渠帅,怎敢在此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