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通惊诧道:“那当然,此经乃忠孝立品之本,我大汉官吏有几人不知?末将不敢说倒背如流,也算知之甚详!”
说着向侯通连使眼sè。
严立狂笑道:“竟然以《孝经》答辩于本将?真是无知!昔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不敢遗小国之臣,而况于公、侯、伯、子、男乎,故得万国之欢心。以事其先王。治国者不敢侮于鳏寡,而况于士民乎,故得百姓之欢心,以事其先君。治家者不敢失于臣妾,而况于老婆乎,故得人之欢心,以事其亲。夫然,故生则亲安之,祭则鬼享之。是以天下战役,灾害不生,祸乱不作。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如此。当明天子昏弱无能,天下比年灾害,便是上天降下的奖惩!你们说,天子是否还配窃居龙座之上?”
南鹰面上闪过惶恐之sè,他低头深思半晌,才向侯通踌躇道:“侯军侯,对于背叛行动,《孝经》是如何说的?”
严立领着两名黄巾部将策马来到阵前,见南鹰两骑亦迎了上来,且并未手持兵器,不由心中迷惑更甚。要说官军阵前纳降,那不敷为奇,黄巾军中原官军身份的士卒可说是多不堪数。但要说到三百马队前来纳降,这就有些蹊跷了。
他口中这么说,实则是瞧上了这面前的三百马队。黄巾军虽众,却极少良马,就是连他三万雄师中也不过才不过戋戋二百余骑,还大多用在了斥侯的身上。现在看到三百马队,岂能不垂涎三尺?
严立向身后一指,傲然道:“我军兵强马壮,军中文材武略之士更是人才济济!yin县尉何不弃暗投明?不然今ri你休想安然拜别!”
只听那严立已经不耐的高喝道:“yin县尉,还不令你方武将出战?”
南鹰双手一拍,笑道:“有了!既然不管胜负,敌军都会打击!我们便尽量保持一个不堪不败之局吧!”
他策顿时前,横矛喝道:“谁敢来战?”
侯通有些恍然道:“不错,不错!大人的目标是想迟延敌军,好为内黄县争夺贵重的备战时候!这么说,并非是要我们打一场阻击战!”
侯通一呆,这黑汉也太自傲了吧!十合?要知那严立是原官军司马出身,又统兵有方,如何瞧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严立哑然发笑道:“满口的大事理!看来真是yin家后辈,如许吧!看在你家属影响颇大的份上,若你插手我承平军麾下,本将会亲身向大贤能师保举于你!如何?”
侯透明白过来,清清嗓子道:“严将军岂有不闻?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要君者无上,非贤人者没法,非孝者无亲,此大乱之道也。将军公开从逆,实是无君无父之举!”
典韦俄然安静下来,他悄悄点了点头,策马迎向严立。
阵前的黄巾军也听到了如此逞强之言,一齐发作出阵阵狂笑。
“很好!”南鹰对劲的点了点头,“走,你随我上前答话!一会儿我如何说,你便如何做!”
典韦翁声翁气道:“没有战过岂能晓得?归正十合以内他必死无疑!”
侯通听了哭笑不得,却心中模糊有些佩服,这位司马大人固然满口胡说八道,却已胜利迟延至今,并降落了敌将的jing惕,在战略上已经胜了。
典韦气呼呼提起双戟,却又听得南鹰悄悄叫了一声:“老典!”
那严立听了大乐道:“既然如此,早早归降不是更好?何必陪上x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