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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揪出了天干地支的癸一！”灵帝有些寂然道：“将其癸系所属一网打尽，其他贼子倒是没有半分眉目！”
“砰！”他说侧重重一拍龙几：“若非议郎傅燮当即跳出来对此痛加批斥，朕几乎又要踢翻龙案！”
“陛下所虑不错！是臣轻浮了！”南鹰这回才是衷心道：“实在臣同那董卓倒也没有势同水火那般卑劣，只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罢了！”
“但是，臣弟只想做一个太守……”
“确切如此！”南鹰暗骂自发笨拙，难堪一笑道：“不过，依臣弟看来，清查贼党一事应当奥妙停止，更不能是以连累过量，不然反而向朝野高低反证了贼党的气力！这会令民气大乱的！”
“当然不成！”南鹰当即接口道：“如果如此，天威安在？臣弟的意义是，既然叛军战力极高，那么与之硬拼不可，我们便只要另辟门路！”
空荡荡的殿中还是只要君臣二人，这座偏殿仿佛已经成为灵帝专门用于伶仃召见南鹰的牢固场合了。
“重臣？一群误君误国的废料！”灵帝面上蓦地闪过一阵喜色：“就在昨日的庭议之上，三公之一的司徒崔烈，竟然建议朕应当将凉州割让给叛军，以安其心！”
“还不是你和贾文和出的好主张，让朕卖官！”灵帝瞪了一眼南鹰：“朕乳母程夫人是崔烈的亲戚，他还是原虎贲中郎将崔钧之父。适逢司徒袁隗因病请辞，朕这才同意他缴了五百万钱当上了这个司徒。这才方才上任不久，朕也不好当即便罢了他！”
“曹操？”灵帝的面色俄然冷了下来：“他和你有甚么友情吗？”
“呸！想的倒挺好，想躲安逸吗？朕才不会等闲放过你！”灵帝板着脸道：“现在诸般大事迫在眉睫，朕如何能够将你派到内里？”
“另有一人，骑都尉曹操！”南鹰眸子一转道：“此人曾与臣并肩作战，技艺纯熟，颇晓兵马，亦可一用！”
“就先说说内乱！”灵帝踱回龙案后缓缓跪坐下来：“我们兄弟可贵一见，一件一件的说！”
灵帝倒是会错了意，温言道：“卿不必担忧，这回你在咸阳原上智破奸谋，不但保住了皇家的脸面，更勇败前来偷袭的叛军，可说是居功至伟！只要再办好几件事，便能够完整堵住那些朝官的嘴！当时，朕不但能够令你重新掌兵，还能够封你做司隶校尉！那但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职位呢！”
“哼！此人你道是谁？他就是冀州刺史王芬！”灵帝面上现出狞厉之色：“大汉十三州之一的封疆大吏啊！竟然只是天干地支中一个癸系的领袖！那么其他几十名首犯的实在身份又会如何惊天动地呢？朕每思及此，寝食难安啊！”
“袁绍啊！这小子野心不小，陛下可不能让他等闲掌了兵权！”南鹰微微一惊，忍不住流露天机。
“另有甚么将才吗？一并保举上来！”灵帝的表情明显好了很多，浅笑道：“传闻你部下很有一些强将，只要能疆场建功，朕毫不会虐待了他们！”
“兄弟？”南鹰心间涌出一阵暖流，口中却谦逊道：“凉州兵变事关严峻，臣弟此前一向在长安，对局势并不了然，不敢妄加评断。如此大事，陛下是否应当召见诸位重臣时，再细细商讨？”
“他？绝对没有！”南鹰惊诧道：“臣弟不过是见过两三次罢了，哪儿来的友情？”
“不过提及来，你前后重创了他们几系人马，今次又在咸阳原上揭露了子一的身份，这已是前所未有的胜利！”灵帝说着精力一振道：“提及来，你我兄弟一东一西，同时动手，真是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