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方才改换过的极新龙案再次被灵帝一脚掀飞,他怒发如狂的握紧拳头大吼道:“你竟敢骂朕是昏君!”
贰心中一震,赶紧回身喝道:“当即去找何真将军来,只要他才晓得陛下的安寝之处!就说是鹰扬中郎将有告急大事,需求当即面圣!”
凄风冷雨当中,洛阳的夜仿佛更加暗淡,令民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我当然晓得!”灵帝涓滴不为所动道:“但是一个君王,会因为戋戋一个微不敷道的臣子,而做出网开一面之事落人话柄吗?”
“司马直的为人如何?莫非你不晓得!”南鹰大呼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曾经不止一次在你面前奖饰他的朴直,你这是用心要逼死他!”
“末将拜见南鹰扬!”北宫门前的卫士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毫不粉饰眼中的崇拜和感激之色。就在不久前的那场苦战中,一千禁军可全都是这位将军的直属部下,而他本身的小命,也是靠着这位将军才幸运捡了返来。
“陛下,你,你!”南鹰心中俄然出现出一个可骇的设法,灵帝他甚么都心如明镜,为何还要如此逆天行事?莫非竟然是要……
“我这算是客气!”南鹰瞧着灵帝的眼神,心软的感受的只是一瞬即逝,他锋利道:“说你是暴君亦不为过!”
“你,你大胆!”灵帝颤颤巍巍的立起家来,指着南鹰道:“好一个恃宠生骄的竖子!竟敢对朕如此说话!”
“那倒也一定!”南鹰听他言辞诚心,仿佛满是肺腑之言,心中肝火也消逝了很多:“既然陛下晓得这此中的短长,便更应当整饬吏治,富国强民,同时不拘一格、任用贤达,设法将那些陈年积疴一一化解才是!”
“哈哈,你休想蒙混过关!你我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南鹰缓缓踏上龙阶,仿佛是挑衅一个帝王的庄严:“司马直明显负有军功,为何你言而无信的还要令他交养军钱,连他去官的要求也要狠心采纳?你究竟是要逼死他,还是想钱想疯了!”
“而那些所谓的大汉忠贞之士……呸!”他毫无天子风采的重重啐了一口:“他们日日劝朕要按捺奸宦、打击赃官,说白了,也只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奸宦赃官侵犯了他们的好处,豆割了他们的权力!如果朕对他们的主张言听计从,那么只能有一种结局……”
“废甚么话!”将军**的回了一句:“当即引本将前去面见天子!”
“当然是要钱!”灵帝面无神采的谛视着南鹰一步步逼上,木然道:“朝庭财力本就捉襟见肘,帝都一战后更是府库皆空。朝庭不但要嘉奖有功将士,更要应对天下间各处此起彼伏的兵变,那边不须用钱?”
悄悄的足声响起,从南宫方向缓缓而至,卫士们的身躯纹风不动,目光微转的循声瞧去,心中生出一丝警戒。如此风雨之夜,如何还会有人向天子寝宫而行,莫非不知禁宫律令?
“臭小子!你这是在诘责天子吗?”灵帝目光一寒,森然道:“你真是越来越猖獗了,莫非你不怕因为冲撞朕而掉了脑袋?”
“改朝换代!”灵帝俄然厉声道:“用不着百万黄巾,也轮不到二十万西凉铁骑,这些小人只用一千禁军就能完成如此宏伟的大业!”
南鹰心中挣扎了一下,终究冷着脸坐了下来。
肝胆俱裂的卫士们一窝蜂们般退了出去,在掩上殿门后仍然捧首鼠窜,一向奔出数十步外才敢停下脚步。数十人面面相觑,均看到同袍眼中那惶恐欲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