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祗见他凶神恶煞,吓得脸都白了,急呼道:“杀人了!贾先生救我!快来给我作证啊!”
贾诩瞧热烈瞧够了,终究干咳一声,走了过来,他瞧了瞧远处正朝此处伸头伸脑的张机等人,抬高声音道:“主公!别闹了!小枣子说得是真的!”
枣祗被他揪得气也透不过来,赶紧告饶道:“你且放手!我说我说,这石头在我们黑虎山多了去了,要多少有多少!”
“当啷”一声,南鹰手中的茶碗终究摔个
高顺哭笑不得的上前拉开南鹰,道:“贤弟,你莫要吓他了!先让他说话吧!”
张机双手一摊,苦笑道:“但是这生石灰需用石灰石烧制而成,本来用处甚少,本地少有存货。南先生说一付药须用二十钱为引,我们一时之间去那里弄这么大的量去?”
枣祗翻着白眼喘气道:“就是啊!我有几个胆?敢骗您啊!”
世人想了想,均点了点头,但有一人仍游移道:“张先生此方固然甚佳,但仍与我们之前所用的处方大同小异,怕是难有大成!”
目光一转,却见贾诩早就笑咪咪的站在一旁,一副瞧热烈的幸灾乐祸,那里成心管他的死活?
先前几人立时语塞。
枣祗叫苦道:“为何是我?我不是有功吗?如何还要辛苦跑腿?”
南鹰“啊”的一声,顿时无言以对。
身后枣祗小声道:“主公,你们说的这生石灰是啥玩意?”
张机起家喜道:“本来是南先生返来了,这可太好了!全城各处除鼠之事停止的如何?”
只见南鹰满面灰尘,伸手扶着门楣,虽是一身倦怠,双目当中却shè出难以粉饰的高兴神sè。
其他医者还是惊得目瞪口呆,一人不能置信道:“南先生,我方才是否听错?你竟说以生石灰为引?”
张机微怒道:“开口!休得胡言!南先生心机周到,亲临各处察看除鼠环境,此事关乎泉源,多么严峻?他是得空兼顾,这才拜托我们先行研商解疫之策,你们如此背后群情,岂不令人齿冷?”
一时之间,全城百姓欣喜若狂,欢声雷动,一扫旧ri死城普通的颓废。
他目中出现点点泪花,语不成声道:“南先生!我们胜利了!”
死寂多ri的宜阳县城内,俄然再次人声鼎沸。县衙属役和驻守士卒除得病者外全部出动,在各处坊正的带领下,来到四街八巷,挨家挨户宣布县令大人的最新政令。
如此仓促过了数ri,张机每ri遣人来向他陈述停顿环境,竟没有听得一点好动静,这不由使南鹰心如猫抓,心中焦炙ri甚,差点想去疠迁所内瞧个究竟,终是强行忍住。事到现在,他枉自心中忐忑,却也只能罢休让张机等人施为。
张机诚心道:“请南先生快快教我!”
另一人亦道:“南先生说要补上丹皮三钱、赤芍五钱、生地十钱,这倒是极其对症的,但这生石灰倒是矿物,如何能用来入药?”
枣祗瞪大了眼道:“莫瞧不起人,拿一块我瞧瞧,说不定我就见过!”
又过了五ri,十几辆马车在近百名骠悍的黑衣骑士护送下,运来了大量石灰石,全城又是一阵颤动。
南鹰一呆,双手一齐掐住枣祗喉咙,抬高声音吼道:“你小子放屁!老子在山中呆了几年,如何向来就没见过?那山中产金产银还产铁,甚么时候冒出这类石头了!你小子莫要拿这类性命关天的大事唬我,会死人的!”
枣祗双目放光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特别是主公之言,更不成忏悔!”
南鹰乐得一拍他肩膀道:“你小子放心!办成了这件大事,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