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莲轻启朱唇道:“固然只观你们脱手杀人,足可称得上心狠手辣。但为何我几十名火伴都死了,却独独留下我一人?瞧你们举止行貌,只怕也不是想对我一个弱女子行禽兽之事的恶人!”
贾诩轻叹道:“主公!看来这宜阳的疫情远比我们设想的更加可骇,连城门的值守士卒都不晓得躲到那里去了,偌大一个城门竟然形同虚设!”
世民气中恻然,这郑莲公然不是普通女子,不但目光深远,并且很有男人的果绝,竟是浑然没将存亡放在眼里,但确如她所说,此后怕是没有宁ri了。
张节浅笑道:“先生不必问我!”
沉寂的长街上不见熙熙攘攘的过往人流,不闻此起彼伏的叫卖扳谈之音,死普通的孤寂,偶有几名收穿黑衣,口蒙面纱的收尸人赶着陈旧不堪的驴车颠末,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芦席,车轮在粗糙的石板上晦涩的转动,收回“吱呀吱呀”的惨痛声音,忽而车身一震,便会抖出芦席下一截腐败**的手臂。
木棚中惨哼嗟叹之声不断,很多患者痛磨难忍,不时翻滚,不竭从简易的病榻上跌落下来,累得为数未几的医者和护理之人疲于奔命。但最让南鹰等人触目惊心的是,更多的患者躺在榻上,动也不动,眼神空浮泛洞,没有一丝求生的yu望,面庞上覆盖着一层可骇的暮气。
世人一齐大奇,高清儿嘲笑道:“你想得倒是天真,安知我们会放你走?”
高清儿转头瞧去,身后郑莲眼中暴露垂怜之sè,却面sè安闲,不见涓滴不适之感。
那军官转头苦笑道:“休要以将军相称,末将不过是名千人督牙将,先生直唤我名张节便可!”
南鹰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我一行七人都精通些医术,叨教官爷你是?”
世人换成医者服饰,五骑七人向着宜阳县城赶去,一起之上竟然不见人踪,不由更增世民气中承担,这瘟疫怕是更加残虐了,到底是否能够窜改乾坤?
他纵马追上那军官道:“这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