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未曾转头,身材却微微一晃,显是想不到南鹰等人竟有这份侠义心肠,心中有些打动,口中却道:“不必!一群蝼蚁罢了!还用人多吗?”
高清儿忍不住道:“只是管了件闲事,何至于被追杀到这类境地?”
高顺浅笑道:“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以外?”
那青年微微一笑,略略欠身道:“是鄙人失礼了!在此谨表歉意!不过鄙人仅是路过此地,听得有妙手试招,这才心痒难搔立足一观,倒是不必通报姓名了!”
枣祗见他一副豪杰气势,心中暗生笼络之意,出言挽留道:“兄台向何方而去?说不定我们正可同路!也好一起畅谈,岂不聊解旅途孤单!”
南鹰见此人固然看似谦恭,却总感觉他内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意,心中不快,面上却更堆上人畜有害的笑容,佯喜大呼“公然有缘!”
林间暗影中渐渐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身背一个长长的承担,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虽是生得剑眉朗目,一副漂亮模样,但瘦长的脸上双目jing光闪动,嘴边始终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竟给人一种狠厉孤傲之感。
高清儿和马均觉悟过来,一齐雀跃道:“好刀法!”
高顺生出感到,心中微感吃惊,只觉南鹰双刀一前一后,一正一反,似攻似守,竟然找不出涓滴马脚,不由悄悄嘀咕,这小子莫非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这也不过就练了几天罢了,却已经令本身生出莫测高深如深山大海般的气度。
高顺听得心中震骇,此人必是绝顶妙手,只观得半晌,已经窥清玄奥,廖廖数言,更尽显其见地之高,眼力之锐。
却见在朝阳洒照下,南鹰面庞不见涓滴情感颠簸,眼神仿如庭间观花,一派安闲自如的淡定模样。
世人不由目瞪口呆,这刀法向来都是以砍劈为主,几时见过甫一脱手,便当作剑刺人的?
南鹰顿感压力大增,再也不能窥透高顺的下一步行动,唯有以快对快,以攻对攻,只听“叮、叮、叮”声不断于耳,震得围观诸民气旌动摇,二人竟是短短几息之间已对攻数十记。
贾诩也一脸喜sè的连连鼓掌。
那青年苦笑道:“非是鄙人故作狷介,究竟是小弟正在被人一起追杀,若与各位同业定会让你们平白赶上无妄之灾!”
那青年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冷然道:“请各位当即拜别,我要杀人了!”
见二人一时干休,四人竟还是张口结舌,出声不得。
他停顿一下又道:“并且我看中间这刀必然是新练不久,刚开端还是使得颇生,但在这位兄台的压力之下,却垂垂趋于驭刀于心之境,到最后竟然全凭一股刀意,带起绵绵不竭的连环快刀,全然没有传统的刀式,这已经超出刀法,或者说不能以刀法描述,故有好刀意之赞!”
世人一齐吸了口寒气,此人虽是路见不平,倒是心狠手辣了些,竟是动辄取人xing命。
世人肚中狂笑,却知南鹰必是不yu说出实在姓名,只得强行忍住。
高顺正yu伸尺格挡,却见南鹰右刀刺出一半,已借前冲之势,腰身一拧,左刀从身后挥出一条诡异的弧线,向高顺右肩劈来,其势之快,只如迅雷疾电普通。
倏的二人一齐各退两步,竟然都是双手兵器左前右后,摆出一副似攻似守的架式。
突见南鹰眼中闪过诡谲之sè,心中大呼不妙,本能侧身一转,险之又险的将无声又至的右刀闪过。虽是明知南鹰以刀背挥来,可也满身惊出一身盗汗,这双刀瓜代相击怎会如此之快?
高顺面上迸收回前所未有的光彩,大笑道:“相互相互,贤弟啊,为兄今ri也算是完整服了你!固然是一个平局之局,但实则你已经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