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该不会晕倒了吧?
裴听颂重重地点了点头,头毛乱晃。然后又想到了甚么,一板一眼说,“但是我受伤了。”说完他指了指本身的额角。
还是算了,录相总归是不平安,固然他们甚么都没做。
虎口上的牙印已经结了小小的痂,不过泡完澡有点发红,连坚固的痂都变得柔嫩了。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裴听颂跑过来对他脱手动脚,逼着他闹,差点扭打在一起。
方觉夏瞪大了眼睛。
“我不优良吗?”裴听颂俄然间抬开端,脖子通红,“我明天不短长吗?”
“没有。”方觉夏站起来,“你在这儿歇息一下,我先去洗漱。”
“你还是感觉……感觉我对你有成见吗?”裴听颂趴在他胸口,“我说过,我之前是曲解,我没有那么想过了……”
裴听颂抬了下头,又晃了晃脑袋,反应痴钝地从车厢里爬出来,出车门的时候重心不稳,像棵拔了根的树似的栽倒在方觉夏身上。
他断断续续,很吃力地在说话,可每个字的分量都好重,一个一个砸进方觉夏内心,砸出深深浅浅的洼,排泄酸涩的汁液。
他的桌子上垫着一张纸,上面都是他的写写画画,有很多反复的字,就像是在练字一样。方觉夏感觉有些亲热,就仿佛是文学爱好者的草稿纸。
方觉夏不明白他为甚么俄然说这些,更不清楚这和裴听颂有甚么干系,“是,他们都很优良,很短长……”
裴听颂的眼睫蒙着潮湿的水汽,迟缓眨了两下,终究聚焦在方觉夏脸上,他嘴角翘起,笑着抬手,手掌挡住方觉夏的整张脸。
刚脱口而出,方觉夏就有点悔怨。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幸亏现在裴听颂醉成如许,不然必然会拿他开打趣,用最坏的调子调侃他的偶然之言。
[咖啡的味道是咖啡色的,奶油的味道是柔嫩的红色。
“干甚么……”方觉夏握住他的手,拉扯他胳膊想要架起他来,“快出来,你喝醉了不成以泡澡的。”
插手冰块,冰块的味道是透明无色的。
先清算清算吧。方觉夏拿起外套,抖了抖,内里掉出一张纸片,轻飘飘落到了方觉夏的拖鞋上。
“哦。”他摸了摸,然后大声说了句you'reright,傻子似的。
被捉停止的裴听颂苍茫地眨了眨眼,又看向方觉夏,“你腰不疼吧?”
“喂!”
裴听颂趴着点点头,“那、那我也谅解你。”
嘴唇分开。
“你是该死的方觉夏……”
裴听颂慢吞吞说,“……我,我又不傻。”
“我如何了?”裴听颂捏着纸片,眉头微微皱起,“我比你好多了,你晓得你喝醉了多、多可骇吗?你非要抱我,非要让我和你一起睡觉……”
大抵是酒劲儿又上来了,他感受裴听颂比刚才还严峻了。
方觉夏的呼吸骤停,废墟将他淹没,身材没法转动,大脑一片空缺。
然后,他隔着纸片吻了上来。
也不晓得这句话那里不对,裴听颂竟然一个用力,搂着他反转过来,将方觉夏压在他身子上面。
“觉夏你明天就在这儿跟他一起吧,这是我给你从宿舍拿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本来说去旅店用的,现在恰好也能够,”小文着仓猝慌地把裴听颂扶到沙发上坐好,看了看时候,“我一会儿还要开车送路远去机场。”
裴听颂还算听话,半个身子爬起来,腾出一个空间,可还没等方觉夏出来,他又栽下去,“我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