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方觉夏就撩开了他的额发,用本身的额头抵了上来。
“你本来就是……”
“我……我还做了甚么?”裴听颂展开眼,望着方觉夏心虚地开口,又更心虚地弥补,“我不记得了。”
他不清楚本身当初喝醉时是不是真的强吻了裴听颂,更不晓得本身是如何吻的。可不管如何,裴听颂的吻毫不止蜻蜓点水,他越是抵挡,裴听颂就越是用力,酒精和胜负欲拱起的火把明智烧成了灰,他乃至不再管方觉夏是不是还在推他,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颌,如同撬开一座冰山那样逼迫他分开禁闭的唇齿。
裴听颂低垂着眼,盯着那只握着他的手,很快就松开了,快到来不及互换体温。
你想不想上课跟我有甚么干系。
统统都非常符合逻辑,裴听颂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宿醉以背面疼得短长,裴听颂想起来喝口水,成果却发明本身底子起不来。
用唇齿吻他,用骨骼吻他。
过了一会儿,身后又一次传来裴听颂的声音,但不像刚才那样委曲又率性了,沉沉的,带着点难以名状的要求不测。
“我说不过你。”
裴听颂缩进被子里,转过身去,“你归去吧,我本身能行,我20岁了。”这话说得像是在负气,但裴听颂是当真的。
可方觉夏早上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这辈子方觉夏都没有对付过这类场面,他二十三年来堆集的人际来往经历在裴听颂身上全都废了,心力交瘁。
“不要关灯。”
没回身,但方觉夏伸脱手,绕到前面轻拍了拍裴听颂的头。
背后传来熟谙的清冷声音,裴听颂一个激灵,回身挪开。
奇了怪了。裴听颂皱起眉头,下一刻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隔着他摸了半天枕侧,摸来摸去才终究抓住他的手机,直接长摁关了机。
裴听颂应当光荣的。可他胸膛莫名堵了口气,心脏有气有力地跳着,大抵是生了病的原因,他很不舒畅,非常不舒畅。
只能暴露个头,裴听颂一脸委曲,右边脸被打得通红,眼圈红红的就差哭出来,也不晓得是真难过还是着了凉,归正一向吸鼻子。
看模样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他感觉本身昨晚的酒后吐真言失利得一塌胡涂,还不如不吐。
间隔突然收缩,未尽的话堵在喉咙,裴听颂愣住了。
方觉夏摁住他,“裴听颂。”
裴听颂被他打得偏过甚去,两只胳膊撑着本身的身材,像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干的头发狼藉地挡住他的脸,看不清神采。
“裴听颂这个憨憨不谨慎亲了一个男的!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一个毫无经历的初学者,哪来甚么高超的技能。
方觉夏就这么看着他,怕他呛着,因而先一步把水端起来,“咳好了再喝。”
方觉夏复述了昨晚他说过的话,统统都说得坦白而直接,很成熟地在复苏的状况下完成了破冰。
他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本身了。
“舌头也疼,不晓得如何回事……”
他用力抬开端,这才发明本身被裹了起来,还用两条打告终缠在一起的浴巾绑得死死的,别提及来了,动都动不了。
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归去。
裴听颂无地自容,他如何都想不到本身喝了酒竟然会变成那样。闭着眼,方觉夏的手背贴在他脸颊,凉凉的。对,没错,他的确是想和方觉夏做朋友,他已经变了,他早就不像畴昔那样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他情愿靠近他、赏识他,承认他的品德魅力。
抱着被子分开寝室,刚走了没有两步,狠下心的方觉夏就被一个声音拖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