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裴听颂活动了一下脖子,“二号选手裴听颂筹办伏贴。”
方觉夏下认识伸手去摸,“哪儿。”
老是这么被动。方觉夏在内心抱怨了一小下,然后又警告他,“你不准动,我要给你冲水了。”
“就是如许才刺激。”裴听颂挑了挑眉,“不感觉很像在偷情吗?”
“能够,就一轮。”裴听颂心对劲足地笑起来,“一轮定胜负。你先。”
“你也晓得,我第一次谈爱情。各方面都是新手,甚么都要重新开端,要渐渐练习。”裴听颂挑了挑眉,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靠近他,那只受伤的手搁在浴缸边沿,他的身上沾着水珠,在浴室的暖光下闪闪发亮,“你不是很善于练习吗?要不我们练练接吻?”
“今先人多的时候先护着本身。”他昂首,望着方觉夏。
“没干系。”话音刚落,裴听颂伸出右手扶住他的后颈,整小我倾身上去,带着周身湿热的水汽和尊敬敌手的打击姿势吻上去。经心设下的圈套在这一刻变得湿滑而温软。刺探深处,达到向来没有过的深度,将能够打劫的氧气十足扫荡洁净,一点能够抵挡的机遇都不留下,不给他。
正理一套一套,方觉夏抵挡不住,把勺子递他手里,“等冰淇淋化一化再吃。”
他受不了裴听颂如许突如其来的打击,每一次都狠狠撞在心上,连抢救的时候都没有预留。
“好热。”
不可。他试图用力推开裴听颂,打断这个荒唐且不公道的比赛。
方觉夏耳朵通红,“这如何比?”
明显还是春季,他却仿佛一脚跌进湿热的夏季。
“没有这么快的,”裴听颂拿着冰淇淋盒子,“再说了他们返来怕甚么,我们又不做甚么。”浴室里的热汽一蒸,勺子再伸出来已经是软软的雪糕了。他挖了一点,本身先吃掉,又挖了更大一勺,递到方觉夏嘴边。
裴听颂的手重柔地揉着他后颈的那根柔嫩的筋。也不晓得为甚么,仿佛那就是他赖以站立的独一一根筋骨,以是一揉,方觉夏整小我就软下来。
方觉夏回过神,瞥见裴听颂握着他的手背,眉头都皱起来,“这上面如何青了好几块。”
“我赢了吗?哥哥。”
“你不是喜好吗?”
隔着门和墙壁,路远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小裴你在房间吗?”
方觉夏正使了点力量,掰开他的冰淇淋盖子,听到这句有点愣,寒气扑了一脸。
“不对啊,内里有人吗?”
裴听颂揽住他,对着方觉夏笑了一下,趁便用拇指悄悄擦了擦他的嘴角。
“嗯……”方觉夏眼睛向上看,像是很当真地在思虑。裴听颂不对劲,感觉他应当脱口而出本身,因而用手撩了点水向后,弄到方觉夏身上。方觉夏笑着躲开,“你,你都雅。”
“太甜了。”
“就如许,我结束了。”方觉夏脸颊发烫地分开他,也收回本身的手。
最后一句说完,路远的脚步声也一点点阔别。只隔着一扇门,实在过分惊险。方觉夏的手顺着滑下来,扶住浴缸湿滑的边沿,大口大口喘气,他脑筋发晕,浴室里氧气淡薄,这类心悸的感受始终消褪不去。
裴听颂却特别当真,整小我都充满了干劲,“既然没有第三小我,只能相互当裁判了。如许,我们各自主动一次,你先来。”说完他就凑在方觉夏跟前,仿佛在等候着甚么。
残存的奶油香气在潮湿中互换了相互的心跳。
莫名其妙地被他教唆出去,方觉夏拉开冰箱,从内里拿出一罐香草味哈根达斯,又抽了根汤勺,翻开浴室的时候一阵热汽往身上扑。方觉夏反锁了浴室门,走畴昔的时候裴听颂已经本身躺在浴缸里了,受伤的那只手搁在靠墙壁的浴缸边沿,仰着头,闻声动静,就懒懒歪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