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好不轻易从贺十三娘手里逃出来,揉着脸,“因为她在信里揭穿了李一裘的罪过。”
她说着,俄然道:“对了,另有一件大事,我一得动静顿时来找你们了。你们必定猜不到,当初宋翩翩拖着将死之躯去春归楼,是想去做甚么。”
我也跟着眨了眨眼,“哦。”
“没甚么都雅的。”
“昨夜!”清若道,“刑架上有玄鸟标记,是异人动的手,赤章大人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胸前一片烧焦的黑痕,我心中一沉,是那场天火,必然是那场天火。
此事困扰我已久,不由地开口:“展开说说。”
“是去藏信!一封遗言血书,信的内容跟李一裘有干系。”
“没说,不过应当不是。”
清若跑来别院找贺十三娘,我相称震惊,“你将实在身份与她说了?”
清若回道:“他没说甚么,就是叮咛底下撤案了。”
“宋大人的尸身被盗了!”
我乃至不敢问,昌平当时如何,可有受天火涉及。
凤吾为剥开前襟,“殿下,所谓异人,不过是异于凡人之人。”
“小胖丫头长本领了啊,还敢卖关子了。”贺十三娘掐着她的脸,“说。”
由我亲手降下的天火。
我确切想过将宋庭柯妥当安葬,只是厥后在刑台时瞥见了宋丽娘,她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宋庭柯暴尸于野。
清若顿时涨红了脸,“你别别胡说,我只是佩服他,没有敬爱,没有敬爱!”
宋庭柯定然也是晓得此事,不然不会将那李一裘凌迟虐杀。
“噢。”清若似懂非懂,转而义愤填膺道:“真没想到阿谁李一裘大要上人模狗样,背后里竟然这么坏!太可爱了,我感觉凌迟都便宜他了。”
也不晓得该先思疑秦君遥是玄鸟的人,还是先思疑阿谁持我莲花印的是不是东陵遗民。
还是说……她在庇护宋庭柯的身后名?
我问:“甚么时候的事?”
贺十三娘眨了眨眼,“哦。”
“报应吧。”我问,“裴宣如何说?”
我顿时失了兴趣,现在诸事了毕,不知怎的还不能结婚,定是楚皇过分窝囊,不然怎会叫朱山王氏之流逼迫到这个境地。
莫非是因裴家三代清贤,定能为她昭雪?
“你不难过?”贺十三娘打趣她,“你敬爱的宋大人骸骨无存,不哭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