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很快反应过来,“去剃头店吗?”
舔舐去唇边的水渍,像是意犹未尽,温言倚在吧台边看温母将扎好的鸡翅包饭一个一个装盘, 晃动手中玻璃杯底下一层陋劣的水,“晏辞是明天的航班?”
女朋友是甚么?公司发的吗?是列队领的吗?
温言举起右手,表示他。
冬青的手指捏着笔尾,笔尖正对着温言,她的身子低俯,长发从肩部滑落,垂在矗立的胸前,发梢尾轻扫过薄薄的记录单。几根发丝受静电影响,黏着吸附着玄色墨水笔的塑料外壳。
轻晃了下头,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有些刺目,晏辞换了个方向,脖子枕在床边,头留在床外,额前的发向后拢去。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晏辞把医治技术换成传送技术,“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他表弟在外洋碰到的个当街调戏女性的小地痞, 阿谁小地痞没被他揍的半死。
“叨教晏辞平时甚么时候睡觉,是不是常常熬夜?”冬青问了一个统统教员家访都会问到的题目。
他侧颜的线条流利,瓷白的耳朵半隐在碎发上面,微垂着的睫毛密长,唇畔的弧度很浅很浅。
晏辞口中某个新来的小教员正在用平板看着日蚀手札一个礼拜前公布的烤年糕红豆汤的视频,跟着视频中的步调一步一步极其谨慎地制作着外人眼中特别简朴的红豆年糕汤。
“大姨,哥。”晏辞扯下耳机线,顺服地接过温母递过来的厚卫衣,不消温母多说就穿上了。N市的气温不比外洋,他不是要风采不要温度的人。
“还在录呢,那就烤年糕。两块够了吗?”
“叫嫂子。”
吃完饭,晏辞闲逛闲逛地晃进了温言的房间,躺在温言床上,闲逛着长腿,玩着DI客岁推出的一款玩家对战类的手游,“哥,大姨客岁不是带完了一届高三,本年不是应当带高一年级组吗?如何俄然带高二年级组了?”
DI作为海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推出流派网站、手游端游、电子邮件、大数据、云存储、在线音乐等多种办事,但是作为DI支架的法度员来讲,大多数人都是公司发的文明衫能穿一个季度,熬夜加班改需求重新架构是家常便饭,事情非常忙。
“等会你和我去机场接他,大早晨的他一小我打车不平安。”温母看着时钟,担忧地说。
年糕煮熟,冬青用粉色的樱花瓷碗盛入小半碗红豆汤,最后用筷子夹了两块煮好的年糕放在正中,淋上汤汁。挑着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冬青选了张最都雅的加了温和的滤镜发了条微博并在最后@日蚀手札交功课。
晏辞拉上卫衣的帽兜,随口接道:“再看看吧,万一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小教员呢。”
倒入早就切成片的桂花年糕,冬青翻开手机定了个非常钟的闹铃。她做菜的感受很差,老是把握不好时候,特别是炒菜类,不是糊掉就是不熟,独一好点的就是汤水类。
不平安?
“烤的吧。”晏辞环顾了一圈厨房,问:“大姨,你现在还在录视频吗?”
法度员是一个非常奇异的群体,越初级的法度员支出越高,但是却活得不太讲究,且大部分非常善于自黑。比起财力上的优胜感,他们更享用的是智商和知识上的碾压,敲得一手标致的代码才是他们的寻求。
“没题目。”晏辞承诺的很利落,很快进了本身的房间。客堂里只剩下冬青和温言。
活脱脱的不良少年样。
谙练的烤好年糕,温母用筷子把烤的外脆内软的年糕块夹到盛好的红豆汤上,将瓷碗端了出来。
可他娘的适当适当,到底几块冰糖是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