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哦吼,小子,你在讹诈之前该先弄清楚对方的秘闻,看看被讹诈之人值多少银两,若运气好的话,可比伍佰还要多,若不然,你怕是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了。
“老迈,别跟他们废话,抢了!”世人中有人已受不着氛围,提了刀就要来开抢,领头男人还将来得及制止,那人便冲了上来。
少年挠了挠头,道:“我叫苏华。”
“啊!娘娘,娘娘呢?!我家娘娘呢?!”离雪急得跳脚,眼泪汪汪的捶打着身边的沧枫。
“哦,这是西城观音庙,只是好久没修了,有些破了。”少年将碗安排一旁的高台上,答复得非常利落,想了想,又道:“你放心,走得时候我留了字条了,你的那些人会找到这里的,到时候他们给了银两,我就把你还给他们。”少年有些对劲:“幸亏我留了一手,要不然得白手返来了。”
“我们只要财,不要命!识相的从速把银子都交出来,老子放你们畴昔,不然的话,不要怪老子手中这把刀无情!”领头男人粗声粗气的吼道,但顔溪听着总觉着奇特,这声音就好似用心粗了嗓子出来的,有些不实在。
顔溪记得她当时仿佛听到了对方撤走的声音,正想着看看战果如何,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然后......
沧枫跟头木桩子似的,任凭她捶打也不转动一下,战战兢兢的望向非冥,又胆战心惊的望向火线的君夜尘,只见他渐渐的踱步过来,走至车前,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车厢,那似笑非笑的神采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那般紧抿的双唇,和阴鸷般的双眸。
“撤!”世人中,不晓得谁喊了一声,才不下几招工夫,便能喊出脑筋如此清楚的话,也算是识相了,话刚落,一声闷响,周遭俄然烟雾苍茫,浓烈得伸手不见五指。
“你不要怕,我们......我们也只是劫个财罢了,方才那野生夫实在了得,我们打不过,只能出此下策,你放心,等我们拿到银两,自会放你分开,毫不会伤你半根汗毛。”说话的恰是方才林中领头的蒙面男人。
“伍佰。”少年答道:“本来我想要更多的,如许分给村里贫民的就更多了,但我担忧要多了对方不肯给。”
领头男人怔了怔,头皮固然有些发麻,但摆布望望带来的兄弟还正等着目睹他的雄风,便又粗声道:“废话!老子要的当然是全数!”
车中哪有顔溪的影子,只要一张字条留在位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伍佰银两,到西城观音庙来赎人!
“你们村庄在那里?如有困难为何不找官府,为何要做这掳掠的勾......事。”换了个较为委宛的词,这少年看着就像邻家的弟弟般,虽做了些蠢事,却实在叫不忍心讨厌。
人影没出世人中,非冥二人讪讪的将举起的剑放下,好不轻易有点荤腥可尝了,手正痒得慌,还是被惨绝人寰的停止断了,谁不晓得师兄的手比他们还痒些。
放在她阿谁年代叫甚么来着?讹诈罢。脱手的竟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君夜尘啊君夜尘,你让一个毛小子从你眼皮底下将你的女人给带走了,传出去该情何故堪啊。
风撩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伴着离雪扯着心弦儿的抽泣,其他三人都未曾开口,好久,玄衣男人将手中纸条捏成了碎片,薄唇轻启:“发信号,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话仿佛说得憋屈了些,看起来仿佛他们来晚了委曲了他们似的。
醒来在一间破庙,嗓子有些干涩,迷含混糊的喊着离雪的名字,展开眼,面前有一只盛着水的碗,但端碗之人却不是离雪,而是一年青少年,皮肤虽黑了些,但五官倒是清秀,年纪看起来仿佛比她还小些,再看破戴打扮,顔溪愣了愣,却无半丝惊骇,那张脸方才蒙了面假了声,倒是有些痞气的像模像样,现下规复了声音,暴露了这张人畜有害的脸,实在是惊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