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这才回过神来,“你还在啊,我觉得你走了呢。”
伸手欲将脸上的泪痕擦一擦,摸了半天,却已干透,用力的眨了眨干涩红肿的双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认命的,渐渐的朝着怡安居走去。
也好,免得相互对着都不舒畅,这怡安居就临时作为他的临时居住地罢,有离雪和魑魂在身边,她也算感觉结壮。
但一时候他也没法揣摩主上的企图,眼下主上又只是让他跟着她,看阁主的意义仿佛并没有要归去怡安居的模样,他不晓得该不该将阁主强行的带归去,一时候有些迟疑不定,这一迟疑,直接迟疑到太阳落山都没拿个主张。
魑魂一愣,豪情他在这里这么久,阁主只当她是个透明人,又觉着她的话恍恍忽惚的不对劲儿,便道:“阁首要不要归去,天气已晚了,再坐下去轻易受凉。”
离雪瞧着娘娘定定的望着她的神采,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却又当真道:“奴婢是说,皇上这么做必定成心图的。”
“不是,前面那句。”
顔溪有些不知所措,甚么叫救下又藏起来了?诘问道:“这些话是何人奉告你的?”
一时候堕入了极度的无法和苍茫当中,以后的路,到底她该何去何从?
她哪儿晓得!她如果晓得,就不会有那一巴掌了。
“离雪,你去打些水让我泡泡澡罢。”顔溪叮咛道。
魑魂站在门外想了想后,便寻了一处最偏的卧房住下了,虽是最偏的处所,但他们魅影阁的人警悟性倒是异于凡人的。
魑魂语塞,沉寂了半晌,道:“主上......主上应当是有苦处的。”
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的时候,顔溪才渐渐的止住了堕泪,渐渐的抬开端来,梨花带雨的,看到笔挺的站在她跟前的魑魂,哀伤道:“是不是感觉我如许很不幸?”
回到怡安居时,只见得离雪在门口踱来踱去,魂不守舍的张望,见到返来的顔溪,吃紧的奔了过来:“娘娘你可返来了,奴婢出门找了娘娘半天都没找着,瞧着这天儿都黑了,又怕娘娘万一返来了见到府里无人会担忧,便只能在这里等着了,娘娘到底去了那里,这身上怎的还脏了?”
他信赖主上不会伤害阁主,不然就不会让他克日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从未见过主上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方才的那一巴掌想来就心不足悸,若换做其别人,早就被灭了九族挫骨扬灰了,哪还会任其好端端在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