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州是一个小城,扼守两京古道上的计谋要地,北面是中条山,南面是秦岭,当中的狭长谷地又有黄河穿流而过,可谓天险。陕州位于这狭长谷地的最东端,中段最窄处恰是函谷关,最西端则是潼关。死守陕州,就即是堵死了从函谷关去神都洛阳的门路。那日败北的函谷关大唐守军,此时就退守这里,与史元年派出的贼众决死作战,即将弹尽粮绝。
打退了叛军的先头军队,李敬业当即率众开端沿河设防,在狭长谷地河道南北两岸派兵扼守。其他兵士则当即开端为修建卫戍营地着力,加上本地百姓自发前来帮手,不过大半日的工夫,便扎起了数千顶行军帐。
薛讷点头应道:“方才听风影来报,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固然失了先机,但守住了陕州,也算扳回一程,下一步如何走,方是此战关头了。”
乱贼固然人数占优,却比不上唐 军练习有素,很快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余部退回了函谷关处。
樊宁自知冒昧,忙屈身向二圣一礼,定定神,用薛讷教过的敬语说道:“民女失礼,只是,先前曾听我师父提及,陛下的亲姑母,先帝胞妹平阳公主曾镇守苇泽县,保卫雄关,为记念其功劳,本地改名娘子关,公主过世时,更是以军礼举丧……我大唐强大,天然远未到需求老弱妇孺上阵的境地。只是大唐女儿亦如男人,也想卫国杀敌。就像……就像这些女官一样,兰心蕙质,每日为宫廷运转劳心着力,即便不能为官作宰,亦为大唐奉献平生,又那里能说我大唐无人,要重用妇人呢?”
看到李敬业的军旗,那守将觉得本身呈现了幻觉,待肯定来人真是救兵,他差点哭出声来。两拨人马策应共同,当即赐与乱贼迎头痛击。
“我不是妇孺……”见李治神情不悦,樊宁恐怕他会见怪薛讷,急道,“我打小便练武,师父说我是奇才,那史元年我也是交过手的,他脸上的刀疤便是我的袖剑所伤。如果我能跟着一起去,必然能对战事有裨益。”
一向沉默的武后悄悄一笑,说道:“方才陛下说了,非常之时,非常之将,又何必拘常礼。樊宁,你有甚么话,尽管说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