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不到哪去,南塘营依托着鸳鸯阵攻守兼备的特性,在面对敌手长途投掷兵器试图粉碎阵型的环境下,以纵阵减少受力面的同时,仰仗着长牌和藤牌加强正面的防备,使得清军的投掷兵器远没有在曾经的疆场上那样结果明显。
短短三十米摆布的间隔,这些标枪、飞斧几近是转眼即至。只听到咚咚的乱响,除却大半被扔到空位上的以外,其他的几近全数被那两个牌手遵循规定的战术行动手持着的长牌和藤牌挡了下来,只要极少数的被扔进了阵中,形成了一样低到难以置信的伤亡。
靠近后投掷兵器粉碎敌手阵型是在普通不过的,只不过,现在的这支南塘营绝非是四明湖畔的那支传统明军,他们以长牌手和藤牌手占有每个鸳鸯阵杀手队的前线,支起盾牌来为那些蹲在身后的队友抵挡来自天空的威胁。
想到这里,刘大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在四明湖之战时脑海中闪现过的香艳场景再度重现。
练习有素的提标营刀盾兵们,身为军中的锐士,他们并没有去察看方才的战果,而是在第一投射中目标的同时飞身扔出了第二波进犯。
有道是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枪。
就在南塘营将士摩拳擦掌的筹办给好好给清军上一课的时候,清军那边不管是阵中的刘大,还是提标左营副将旗下的李荣和徐磊,无一例外的都听到了陈文的这句声明。对他们而言,这类全然疏忽提标营赫赫威名的行动,可比那句“过线者死,勿谓言之不预也”所产生的讽刺意味来得更加浓厚。
公然是个老油条啊。
站得高望得远,坐在“明白”的背上,陈文很清楚的看到了清军的摆设,即便从未历颠末战阵的他,也很清楚的明白,敌手明显已经晓得了南塘营并无炮兵,乃至火铳都很少,这前面两排的刀盾兵为的就是禁止弓箭手射击。
陈文眯着眼睛,思考着应对之策,只是严峻贫乏战阵经历的他如何也想不出来。眼看着清军踏过白线,进入了一箭之地,陈文便号令弓箭手射击。如同先前制定的打算那般,第一排的两个小队平射,而第二排的两个小队仰射。
至于眼下这支明军,固然被那降将称其为四明山一带最刁悍的营头,却连这四明山贼寇独一的那么点儿长处也没有保存下来,看来也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估计一会儿只要投掷完标枪应当便能够收割首级了,然后冲进那群贼寇的家眷中抢个黄花闺女好好的痛快痛快。
而此时,仿佛是呼应着他们心中所想,陈文再度抄起了阿谁铁皮喇叭,大声喊道:“遵循军规,斩首提标营兵,赏银十五两,斩首军官视阶层加赏!此次作战我部以少敌多,战后视环境加赏!”
只是即便如此,清军提标左营几近前几排的士卒全数身披双甲,这远远而来的箭矢已是强弩之末,大多只是钉在了这些士卒最外层的甲胄,将被射中的清军兵士推了一个踉跄,并没有达到杀伤的目标。
只是南塘营位于正面的弓箭手实在太少,清军又摆出了一副专门禁止弓箭手射击的行列,使得杀伤就更加有限了。实在如果是火铳手,结果必定会要好很多,毕竟再动能上二者就不成同日而语,汗青上盾牌不也是被火铳淘汰的吗?只可惜南塘营就连鸟铳都少得不幸,以是陈文才被迫操纵地形来加强侧翼的火力,而这也减轻了正面火力的匮乏。
目睹于此,陈文便表示弓箭手撤到乙、丙、丁那三个哨的背后,将全部战阵亮了出来。而他则拿起了黄中道送的那根做工精美的鸟铳,开端按部就班的装填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