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坟,三家人又在乡间待了几天后,便带着庄汉回到自贡,一同去观光自贡灯会。
庄栋梁率先呼应,转头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用药瓶做的彩灯?我还没见过。”庄汉惊奇。
“也不把路修宽一些,就一条窄道,如何走嘛?”
她吃完棉花糖后,顺手就把签子塞到蔡灯手里,并唤起了他不好的回想,“灯儿呀,你瞅瞅这根竹签,像不像阮阿姨之前拿来抽你的毛线签子。”
蔡灯快步追上,把庄盐留在了最后。
古咚咚想了想,又说:“阮阿姨用鸡毛掸子打灯儿的速率比我妈拿苍蝇拍打苍蝇的速率还快。”
古咚咚身着一袭红棉袄,扎着哪吒头,一手拿着一根棉花糖,一手拎着一个鲤鱼灯笼,被几个大人簇拥着往彩灯公园走去。
闻言,庄盐噗嗤一笑,对古咚咚说:“你觉得他不想特长去挡吗?那要挡得住才行啊!”
“也是。”
未待站稳,他又听到了蔡志刚的叱骂,只好单腿跳着前行,以免再次误伤自家先人。
“古咚咚!”
庄栋梁说:“谁叫你客岁不来,嫌人多挤,不晓得本年另有没有药瓶灯组。”
庄汉笑呵呵地点头,跟着催促:“那我们走快点儿吧,待会儿人必定多。”
“走了走了。”
蔡志刚抢话:“我最喜好‘二龙抢宝’,满是用药瓶灯构成的,单龙体就用去了15万只药瓶,可壮观啦!”
“并且,药瓶灯也在向着大型灯构生长,这才有了客岁的‘二龙抢宝’。”庄栋梁弥补。
蔡志刚猜想:“应当有,自打86年那次展出了由药瓶灯构成的‘荷塘月色’后,前面的灯会都有近似的灯组展出。”
“可不是嘛,落日再美,也比不上我们自贡的彩灯。”庄栋梁笑着说。
蔡志刚走来,揉了揉蔡灯的头,又把古咚咚抱起,报告起了蔡灯这个名字的来源......
“就是蔡灯公园!”
蔡、庄两家原是世交,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农夫,厥后,蔡志刚的大哥下海做买卖发了家,就把一家长幼接去成都糊口了,只留蔡志刚还在自贡,因为他当时正在寻求水厂的厂花阮裴,以是不想分开。
娶到阮裴后,他俩很快分到了厂里的屋子,蔡志刚干脆就撤销了去成都和家人团聚的动机,一向留在自贡,只在逢年过节陪农户人返来探亲的时候,趁便返来祭拜先人,再看看故乡的祖屋是否安好。
“哎哟!你这一说,我感受脸上的伤又在疼了。”
而后,他一边谨慎翼翼地躲开疑似坟头的土包,一边双手合十,冷静念叨。
庄汉问他:“昨年灯会展出了哪些都雅的灯组?”
“蔡灯公园,灯儿,是你的名字。”
古家是陪别的两家人过来上坟的,只在中间垂首默立,不过古咚咚还是择了一其中间位置,同时向两家人的先人下跪叩首,“但愿你们能保佑我吃到很多很多的零食,但又不会长胖;也但愿你们保佑我和两个哥哥不再分开。”
路过新桥时,庄盐俄然停下,指着被河灯映照得五颜六色的釜溪河,对蔡灯说:“你瞧,釜溪河好标致呀!比落日照得还美。”
“盐,说你呢,别踩到你先人的坟了。”蔡灯笑嘻嘻地对庄盐说。
庄盐俯身捡起那根签子,将其扔进渣滓桶后,这才去追逐火线几人。
“还望列祖列宗抱怨我家小盐,别再受伤......”
古咚咚不平气,冲他吐了吐舌头,就回身去牵庄盐的手,并问:“盐,我没说错吧,是蔡灯公园,对不对?”
“实在呀,当初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就是奔着‘彩灯’二字去的。”
庄盐也跪在他的前面,对着先人的宅兆叩首,“但愿你们能保佑我顺利成为正式跳水运动员,然后拿冠军,为国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