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看她拜别的背影,冷哼一声道:“看她那焦急的模样,怕是要暗中筹措起宁德公主的婚事来了。本宫还没倒呢,她便有了不该有的心机,当真是个废料。也难怪这些年,还是身处嫔位。”
听着郑皇后的呵叱,梁禺顺又岂敢瞒着,何况,这事儿原也就瞒不住的。
郡主是想一出是一出,芷东哪有分歧意的。
这阖宫表里谁不知当年的郑皇后也是太子良娣,皇上使了这么一招,可不是让人指着皇后的鼻子骂吗?
淳嫔也是出了一身的盗汗,她这些年在皇后娘娘面前恭敬,有礼,为的就是能得了皇后娘娘的庇佑。这太子若真的出事了,她可如何办?
宁德公主倒是沉不住气的,前些日子母后宣郑淼入宫, 说是小住些日子。可这才没几日,就吃紧出宫去了。她闻着动静时,虽也有些惊奇, 可到底也没想太多。感觉许是成国公夫人柳氏那边, 有甚么事情吧。
这些目光短浅的东西,他们到底怕甚么,她现在汲引郑晟,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莫非比及太子即位以后,她还会不照顾郑闵这个亲侄子。
皇上这是在热诚娘娘呢。
谢元姝觉得之前也算给几位哥哥绣过香囊,这针线做起来也不至于就有多难的,可没想到,不过才半年多的时候,她之前学的那点工夫,早就陌生了。
宁德公主也不笨,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会儿她再也顾不得忌讳了,气道:“母后,我看这就是柳氏和郑淼用默算计的太子哥哥,她们想要的,就是想能顺利入了东宫,奉养太子哥哥。若等郑淼生下了子嗣,顾氏怕也难和她相较。她清楚就是存了效仿您的心机!”
芷东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郡主,您别急,这针线活越急手中就越乱了呢。”
梁禺顺道:“主子听闻皇上怒斥殿下时,还说了一句话。”
宁德公主鼓鼓腮帮子,虽心中还是有些恼火,可也不好再闹腾。
要晓得这对流云百福白玉佩,当初但是皇后娘娘赐给郡主的,现在,郡主又拿出来给了郑女人,皇后娘娘面儿上能都雅了?不晓得会不会感觉郡主是用心热诚皇后娘娘的。
郑皇后看着淳嫔如许,只自嘲的勾勾唇角,“淼丫头存了效仿本宫的心机?这虽是宁德一时讲错,可即便她不说,这六宫里,另有宫外,因着皇上这旨意,不定如何戳本宫的脊梁骨呢。”
就郡主和韩家世子爷如许的状况,她总感觉郡主心中实在是中意世子爷的。
而动静传到坤宁宫时, 淳嫔和宁德公主正过来给郑皇后存候。这郑淼自幼也算经常出入宫廷, 如何俄然就和太子有了这桩丑事, 两人闻着这动静, 吃紧便往坤宁宫来了。
若她一开端就是皇上的嫡妻,皇上会如许难堪太子吗?会动了废太子的心机吗?
“娘娘,皇上指了郑女人为太子良娣,许过几日就抬入东宫了。”
谢元姝放动手中的针线,单手支着下巴,喃喃道:“确切是,那就先歇息一会儿吧。”
芷东和芷青对视一眼,也都有些震惊。
可内心还是忍不住嘀咕道,迩来府邸的人可都在说,借着此次太子大婚,大长公主殿下会择了合适的人选给郡主定下婚约。
虽谢元姝早就晓得郑淼上一世如愿入了东宫,可这一世,有了皇上这旨意,事情可愈发好玩了。
她现在还不敢肯定这丑事到底是不是这郑淼算计的太子哥哥,可即便不是她算计的,外头那些流言流言,怕是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赖嬷嬷声音也有些颤抖。
梁禺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娘娘,殿下在东暖阁哭诉了一番,皇上多少是消了肝火。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