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畅春园去?那也不过是她说气话罢了。
看着女儿眼神中的委曲,张氏再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这宫里宫外的,只怕也都在看姑祖母的笑话。”
郭太后晓得这个侄孙女向来就是懂事的孩子,可真的听她说出这番话,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都怪我,早些年总想着你经常往宫里去,能得了你姑祖母的喜好,就是皇后也能多看顾你一些。我怎能想到,会弄得明天如许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着这些,她拉了郭蓁的手,悄悄感喟一声,“好孩子,是姑祖母无用。自从你姑母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姑祖母就该承认的,姑祖母不再是她的敌手。”
郑皇后也因为她的懂事眼中又充满了笑意,等郭蓁恭敬的给她请了安,她更是拉了郭蓁的手,欣喜她道:“好孩子,姑母晓得你一向都是最懂事的。你放心,姑母不会让你受委曲的。”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昨个儿仿佛是想亲身做了宵夜送去太子殿下的书房,不过到底还是被身边的丫环给劝住了。说怕惹了娘娘起火。”
听着这话,郑皇后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皇后让她如许下不来台,她除了生闷气,却不能拿她如何样。
从小,她就晓得姑母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更晓得内里那些流言流言,时至本日,都有人借着郑淼成了太子良娣的事情,戳她的脊梁骨。
郑皇后懒懒的靠在大红色金丝迎枕上,幽幽道:“经此一事,姨母该晓得本身的职位了。如许置气,若不是本宫让蓁丫头往宫里来,她怕想找台阶下也不成的。”
这真的太吓人了。
靖南王世子爷即便有求娶郡主的心机,她也只能当何为么都不晓得。
“外头那些流言流言,你且不要理睬。等你太子哥哥甚么时候坐上阿谁位子,姑母自会给你做主。等你生了子嗣,比及了合适的机会,姑母自会给他请封世子。”
郭太后看她来了,如何猜不出来,是郑皇后在背后搞的鬼,紧紧抓着她的手,眼中的愠怒藏都藏不住。
赖嬷嬷也有些揣摩不透,娘娘这到底是起火了,还是别的甚么。
郭蓁自嘲的勾勾唇角,道:“母亲,这又那里是您的错。昔日里,比起我,郑淼不是更得姑母的偏宠,可现在却被一顶轿撵悄悄抬到了东宫,连婚宴都没有。”
郭蓁不是不怨,她很想率性一次,看姑祖母真的往畅春园去,如许,姑祖母总归会替她寻一门合适的婚事的。
“我晓得姑祖母想替我另择婚事,可有姑母在,哪家敢趟这浑水。与其因着此事,传出更多的流言流言,倒不如,就如许把。”
这般感慨让郭蓁哭的更悲伤了,她一把扑倒在郭太后怀里,哽咽道:“姑祖母……”
对于张氏而言, 因为郑皇后的私心把女儿弄得现在如许难堪的地步,她心中天然是恨的。可她除了感喟,又能够如何。
不由问起东宫的事情来。
她不难去想,姑母因为内里那些流言流言,会如何防着郑淼。以是,比起她的全然无退路,她也应当满足了。
若他没能顺利求娶公主,她也恰当何为么都没产生,嫁给她。
景嬷嬷考虑了下,开口道:“娘娘,这时候也不早了,二女人今个儿入宫,也该往坤宁宫一趟的。”
郑皇后点点头,没有说话。
听了这话,郭蓁倒是悄悄摇了点头,道:“姑祖母,姑母是六宫之主,您如果为了蓁儿,执意往畅春园去,让太子殿下脸上尴尬,蓁儿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有了如许的心机扶植,这天下午,她就往慈宁宫去了。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交代宫女们奉养郭蓁重新净面打扮。方才她才哭过,就如许红着眼睛往坤宁宫去,还不知又惹了多少流言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