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尾随厥后,退了出去。
可他却从未如许高傲过,幼姝如此聪明,即便嫁到西北去,也定不会让本身受了任何委曲。
皇上这是想借此分化镇北王府。而等昭华大长公主回过神来以后,也难逃非难。如许一来, 西北收归朝廷, 皇上才真正能高枕无忧了。
郑皇后的话让顾潋面色一白,不由想到昨个儿夜里。
她立马就明白了皇后是在说甚么。
许是因为昨个儿的事情,郭太后和郑皇后之前的心结再算不得甚么。
若不是因为泰山地动,她又何故入了后宫来。太子不喜她,又有昨个儿那样的事情,任谁都怕是给吓坏了。
“你是担忧世子爷的安危?”谢敬沉声道。
“您毕竟不是皇上的生母,您当真觉得,皇上会对淮安侯府部下包涵。要我说,就依着皇上喜怒无常的性子,淮安侯府怕是不会比成国公府好到那里去。”
昨个儿夜里, 谢元姝一向在揣摩这事儿。毕竟上一世,太子大婚并未有如许的尴尬。
淳嫔悄悄感喟一声,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昔日里,她唯皇后马首是瞻,可皇上却给了太子和皇后那样的尴尬。她如何能不震惊。
郭太后虽不睬朝政,可也晓得,皇上早就顾忌韩家这个异姓王。
实在,郭太后又那里另有挑选。
看她缓缓点头,灵巧懂事的模样,郑皇后又道:“你该早日为太子诞下子嗣的,东宫有了子嗣,也就更稳了。”
郑皇后也不瞒她,缓缓道:“姨母,昭华大长公主殿下后日就要入京了。不瞒您说,前些日子,我就在皇上面前提及了宁德的婚事,筹办把宁德嫁给韩家三少爷。”
她紧紧抓动手中的檀木佛珠,半晌才开口道:“哀家真恨不得早日就去了,也省的看这些肮脏事。”
郭太后昨个儿也想了一夜,她再是不喜外甥女的行事风格,也晓得她和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郭太后也怔了怔,半晌,一瞬不瞬的看着郑皇后。
比及郑皇后分开,景嬷嬷难掩震惊道:“娘娘,这些年皇上尊您,也是看着您不到处任由皇后娘娘。加上您从不插手朝政,这事儿若被皇上晓得了,可如何是好。”
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在,可昨个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人只悄悄的坐在那边,也不敢多嘴。
不过想到这段时候统统人都在盯着谢家,她确切得和韩砺避嫌,想来她是想借本身的口,提示韩家世子爷的。
“姨母若真的想淮安侯府永享荣宠,唯有抓住这个机遇,不然,怕是悔怨也来不及了。”
即便太子有朝一日即位,有韩家如许在西北虎视眈眈,还不如尽早就撤除韩家。
郑皇后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委曲道:“姨母,昨个儿大喜之日,皇上竟然能那样狠心。就如许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皇上难不成真的想废掉太子不成?”
谢元姝又道:“大哥, 西北若能收归朝廷,皇后娘娘必定也乐见其成的。可我感觉, 颠末昨个儿一事, 皇后该是会有别的设法。毕竟太子若不能顺利即位,郑皇后这些年的费经心机算是白搭了。”
太子若真的被废,淮安侯府岂能逃得过。她只能盼着太子好好的。
郭太后眉头紧蹙,郑皇后这些话,她难以辩驳。她是天子的嫡母,可这半年来,天子做的哪一件事情,顾及过本身。
见她不说话,郑皇后还当她是在害臊,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也是时候往慈宁宫去了。”
她左思右想,感觉这事儿很严峻。
另有太子妃顾氏,说来也是个不幸的孩子。
“不然,悔怨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