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件事情奴婢看您不如顺水推舟。郑晟莫非离了这世子爷的位子,就不会尽忠您了。不会的,奴婢倒觉获得时候他身份的落差,会让他愈发对您忠心。而郑闵,若能顺利夺回世子的位子,今后在宫里,也必定会愈发卖力的。这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娘娘若因为这件事情,和国舅爷生了嫌隙,这总归不是一件功德。何况,郑闵到底才是郑家真正的血脉。”
“娘娘,这郡主在这都城也呆不了多久了,您又何必纠结这个。”赖嬷嬷确切有些不解。
闻言,郑皇后更是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郑皇后如何能不狐疑柳氏和成国公在背后脱手脚。
许是这事儿有体味决的体例,郑皇后轻抿一口茶以后,又提及了郑晟的事情。
如许少量的沉默以后, 郑皇后沉声道:“皇上这会儿还在钟粹宫吗?”
宝桐闻言,没忍住笑了出来,“是啊,这若真的出了甚么岔子,皇后娘娘即便是无辜的,也难逃皇上的猜忌呢。”
赖嬷嬷看自家娘娘神采凝重的模样,考虑了下, 开口道:“娘娘, 这洗三礼又有甚么首要的。且让颜氏对劲去吧。可若到了满月抓阄的时候, 您想想,若小皇子抓了胭脂水粉在手中,皇上还会如许看重他吗?只怕现在这喜降麟儿四个字,就足以让皇上没脸了。”
宝桐听了,感慨道:“这段时候她怕也尝尽这情面冷暖了。现在,看陈家有起复的能够,天然是像是拯救稻草般的,想死死抓住这个机遇。”
“定国公老夫人又岂会真的下这狠手,可陈莹却不一样,瞧着大皇子府现在这荣宠,作为大皇子岳家的陈家,许也能交友一门姻亲。她又如何会让这孩子成为停滞。”
要晓得,就他们的身份职位,借他们胆量他们也不敢如许闹腾的。
郑皇后实在也未推测有如许的环境。可杨天弘是她安插在皇上面前的,她又岂会在这件事情上插手。
赖嬷嬷这话甚么意义,郑皇后那里会不晓得。
闻言,谢元姝怔了怔。
三皇子是皇上即位以后第一个子嗣,又是个哥儿,又有面前这场瑞雪,可想而知是要大办的。
谢元姝悄悄点了点头,“之前陈家想让穆嬿给陈延之做续弦,却因为我的插手,他们并未得逞。可定国公老夫人如何能不忧愁陈延之续弦之事,可这都城但凡是有些身份的贵女,即便不计算他和傅氏的丑事,又岂会不计算那孩子的存在。”
现在,要让他交出这世子的位子,这岂不惹了流言流言。
想到皇上那句喜降麟儿,宝桐也忍不住感慨道:“便是当初太子殿下出世,也未有如许的事情呢。皇后娘娘怕是因着这四个字,该睡不平稳了。”
赖嬷嬷游移了下, 点了点头。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讽刺道:“这孩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恰幸亏大皇子失势这节骨眼儿上,短命了。人间真的有如此偶合之事?”
在郑皇后和赖嬷嬷说话的这会儿,凤昭院里,谢元姝正在遴选三皇子洗三礼那日的贺礼。
赖嬷嬷怎能不明白娘娘这是已经下定主张该如何做了,便把话题扯到了宫里这炭火的事情上。
赖嬷嬷踌躇了下,倒是又道:“娘娘,传闻因着这炼、丹的原因,外头很多世家大族也缺了这红罗炭了。”
“许这便是生在帝王家的烦恼吧,这才一出世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此想着,郑皇后就不由有些冲动,感觉赖嬷嬷这主张好极了。
闻言,郑皇后冷哼一声,道:“若他们有谢家这显赫的职位,又有凤阳大长公主这老祖宗在,他们又如何能够缺这少那的。以是说,这要怪,也只怪他们没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