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地动,恰好又是东宫走水。
比及了寅时,芷东上前低声道:“郡主,您也累了一夜,躺下歇一会儿吧。奴婢们在外守着。”
“着人去查,昨个儿偏殿是哪些人在当值,查出来,直接送到慎刑司去,也该让他们长长经验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地动,谢元姝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让人在旁掌了灯,看起了话本。
芷东奉养着自家郡主洗漱换衣,又简朴的用了点早膳,便往鹤安院去了。
芷东不由惊奇,这昔日里,郡主可没这个爱好的。可也不知如何回事,自打此次醒来,心烦意乱时,便免不了抄经卷。
“娘娘,您就别自个儿恐吓自个儿了。皇上就太子殿下这么一个嫡子,大皇子又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皇上可曾给过大皇子好神采,按说大皇子现在有了皇长孙,皇上也该提及给大皇子出宫建府一事了,可皇上不说,便是极其不待见大皇子。您又何必担忧昨个儿之事威胁到太子殿下呢?”
郑皇后冷哼一声:“这好人全让姨母给做了,本宫倒是阿谁恶人了。”
前几日那番话, 她心惊了好几日, 怕她忧思太过, 伤了身子。今个儿听她这逗趣的话,她终因而松了一口气。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巳时。
“皇上膝下就这么两个皇子,将来担当大统之人,除了殿下,还能有谁?”
凤阳大长公主仿佛微微愣了愣,半晌,才又道:“这件事前看长房那边吧,若菀姐儿点了头,这事儿也便如许了。也算我这当祖母的给她面子。若她不肯,再问萱姐儿也不迟。”
顿了顿,凤阳大长公主又道:“你大嫂为着菀姐儿的事情,这些日子瞧着都肥胖了多少。这细心说来,魏家倒是再合适不过。”
这多少是些不祥之兆呢。
自打承平帝即位,先皇后穆氏退居长春宫,这些年,郑皇后和郭太后便多少有些嫌隙。
三太太拥戴道:“是啊,这快马加鞭,动静入京如何也得几日。”
只这到底是有些避讳,一时候,世人都沉默着没说话。
听着这孩子气的话,凤阳大长公主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这孩子,昨个儿才说你长大了,明天这又开端不着调了。”
“太后娘娘待她刻薄,老奴感觉,倒不是用心给娘娘没脸,毕竟当年穆氏是先帝爷钦点给皇上的正妃,出了如许的事情,太后娘娘这是怕本身百年以后,没法面对先帝爷呢。”
她悄悄感喟一声,安慰道:“娘娘,您现在才是中宫皇后,又何必把穆氏放在眼里。她十几年前就败给您了,还能有翻身的能够不成?”
谢元姝安抚一句:“只是轻微的震惊,想来震中不在都城。”
屋子里奉养的丫环都吓傻了,忙扶了她出去。
不一会儿丫环们备好了洗漱用的东西,徐行走了出去。
见她如许,芷东笑着道:“郡主,不如奴婢点些安神香。”
梁禺顺是坤宁宫的总管寺人,这些年,很得郑皇后倚重。
坤宁宫
凤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就遣他下去了。
谢元姝偎依在母切身边, 撒娇道:“母亲,自打宝桐回了萧家, 女儿好无聊呢。宝桐如果出嫁前一向住在府邸该有多好。”
赖嬷嬷是奉养郑皇后身边多年的白叟了,主仆交谊天然分歧。这会儿瞧着主子神采严厉,缓缓安慰道:“娘娘,昨个儿都城只是有些震感,这又是甚么大事。至于东宫那边偏殿走了水,定是底下的主子们懒惰,娘娘打罚了就是,没的为着这个难堪自个儿。”
大师不由都遐想到了前些日子东宫选妃。
郑皇后悄悄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悄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许真的是本宫有些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