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才醒来就吃紧往鹤安院来,也不先用些早膳,饿坏了身子,可如何办。”凤阳大长公主晓得她昨个儿夜里没睡好,早就心疼了,这会儿,见她这么不重视本身的身子,一脸的不附和志。
可现在, 郑皇后统统的心机都白搭了。
郑皇后属意裴家女人,盖因裴家和镇北王府之间的干系,若能够结为亲家,有昭华大长公主从中周旋,镇北王府不久以后少不得会成为太子强有力的支撑者。
想着这些,谢元姝起家便往鹤安院走去。
“说吧,你和本宫又有甚么不成直说的。若不是这些年嬷嬷在身边提点,本宫也不会有本日。”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的也不是没想过拉拢谢家,可谢家倒是岿然不动。
看她眼中的肝火,赖嬷嬷又道:“娘娘,您心中再是不爽,也万不敢这个时候惹了谢家。谢家军功起家,连皇上都遁藏三分,您又何必惹如许的费事。”
可为甚么,影象中,谢元姝很小的时候,父亲常带她在书房,抱她坐在腿上,任她玩闹。
赖嬷嬷见她眉头紧蹙,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 考虑了下, 缓缓开口道:“娘娘, 现在事已成定局, 我们还是得向前看的。若非此次泰山地动, 东宫接着走水,事情一定会闹腾到现在如许的境地。”
谢元姝点了点头,懒懒的伸直在被子里,回想了好多事情,不知不觉竟是真的睡着了。
自打郑皇后入宫那一日,赖嬷嬷便奉养她摆布,这宫里若说信得过的人,便属她了。
谢云菀委曲到了顶点,她如何都没想到,父亲会如许大怒,涓滴情面都没给本身留。
谢元姝嘴角的笑意更甚,“是啊,到时候我差芷东她们几个采摘了,也赏你一些。”
谢元姝这会儿还不知,昨个儿谢云菀亲身做了宵夜往前院送去。没想到,却被谢敬怒斥她不知端方,书房重地,岂是她一个女人家能够来的。
见她孔殷的模样,谢元姝笑笑:“萱丫头是我们谢家的女人,既谢家现在要和魏家联婚,我这当姑姑的,总不会委曲了她。”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如何能不计算。她只感觉凤阳大长公主底子就没把本身放在眼里。谢家现在的荣宠,统统不过是君恩。她莫非就不想想,皇上总有驾崩的一天,比及那一日,太子即位,她又岂会等闲饶过谢家。
桃花酥,莲子糕,糖蒸栗粉糕,都是谢元姝平日里最爱吃的。
之前她提点那骆氏往忠国公府去见凤阳大长公主,皇上尊她这个姑母,若她肯出面,事情也许另有转圜的余地。
想着这些,谢云菀的神采更是丢脸了。
流朱笑道:“奴婢瞧着这凤昭院的花开得是更好了,便是那葡萄藤,许不过了多久,也该成果了。”
芷东见她面色蕉萃的模样,缓声劝着道:“奴婢要不点了安神香,郡主再接着睡一会儿。昨晚奴婢听着动静,郡主梦魇了好几次。等会儿往鹤安院去,大长公主殿下又该严峻了。”
赖嬷嬷微微感喟一声,“娘娘,大长公主殿下这些年从不插手朝政,又如何会为了太子妃的事情,惹了皇上猜忌。”
可凤阳大长公主却避而不见,郑皇后心头如何能不仇恨。
这时,大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大丫环流朱过来了。
谢元姝看在眼中,冷哼一声。
谢元姝懒懒问道:“这会儿是甚么时候了?”
“郡主,这如何使得?”
几人很快就到了鹤安院。
赖嬷嬷笑着回道:“娘娘执掌六宫,大大小小的事情烦心,不免有想不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