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内心忍不住唏嘘。
两人给谢元姝施礼以后, 郑闵便笑着开口道:“听闻皇上今个儿也往坤宁宫去了,郡主真是短长, 每次入宫,皇上便少不得会赏了东西下来。如许的恩宠,便是宫里的两位公主,也没有的。”
马车上,芷东想到方才郑闵的失礼,忍不住嘀咕一句:“郡主,皇后娘娘真是把郑闵宠的愈发不知端方了。要奴婢说,郡主方才就不该等闲饶过他,也该让他长长经验。”
不过还是强撑了身子,日日在菩萨面前祈求,裴家女能顺利当了太子妃。
凤阳大长公主也没持续聊这个话题,提及了魏家明个儿往府里来的事情。
因着此事,裴氏在萧家非常失了颜面。昔日里,多少对宝桐这个继女有些嫌隙,可这几日,竟像是换了一小我普通,瞅着时候便找她往屋里去吃茶,打叶子牌。
上一世,谢元姝许揣摩不出母亲为何会这么说,可现在,她又如何能不知。
“郡主放心,我们定会谨言慎行,万不敢在这个时候给皇上添任何的费事。”
谢元姝看在眼中,幽幽道 :“皇上这几日为了东宫的事情,头痛不已,你们在皇上跟前当值,更该谨言慎行才好。”
“要我说也是报应,当初那般吃紧的抱了嗣子,如何说也小时候也是承欢膝下,怎能真的因为有了亲骨肉,就对嗣子那般苛责。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上一世,成国公夫人柳氏可不就暗中给这嗣子下、毒,比及太子被圈禁,这事儿也被闹了出来,承平帝大怒,骂她是毒妇,成国公府本就危急四伏,没几日,就传出成国公夫人病逝的动静。不消想,这柳氏是被成国公当作弃子了。
谢元姝惯讨厌他这油嘴滑舌的模样,特别因为有郑皇后护着, 她心中更是对他一阵讨厌。
他不着陈迹的打量着面前这镇北王府世子爷,现在全部御林军谁不晓得,皇上留了他在御林军,不过是想留他做质子。
若他再如许不长进,便是她再有提携之意,也是白搭心机。
直到皇上册封都御史顾家女为太子妃的旨意传来,裴氏美满是歇了心机。
窥视之嫌, 这若真的闹腾开来, 姑母也保不住他。
谢元姝冷哼一声:“今个儿在宫门口,女儿还见着了镇北王世子爷和郑闵,那郑闵果然是被皇后宠的没法无天了,女儿瞧着,总有一日他会惹出祸事来。”
芷东就是替自家郡主委曲,犹自忿忿道:“也是成国公府世子爷身份难堪,虽先帝爷那会儿就已经请封为世子,可毕竟是过继来的嗣子。当年成国公夫人大婚以后多年未有动静,不得已抱了这个嗣子养在身边,谁也想不到,厥后会生了二公子郑闵。也难怪皇后娘娘这么疼他。这毕竟是成国公府真正的长房嫡子,奴婢觉着,皇后娘娘早想把这世子之位给了郑闵。”
谢元姝含笑道:“就是闲谈了几句,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在,没一会儿皇上就来了,皇后还留了皇上在坤宁宫用午膳,皇上怎肯给她这个别面,借口公事繁忙,就分开了。”
谢元姝看的直乐呵。
“就皇上这几日宠着的婳朱紫,若细心瞧着,和郡主倒是有几分类似呢。”
只是可惜的是,这生的再好,也不过一副皮郛,依着皇上对镇北王府的顾忌,这都城,谁家肯把贵女嫁给他。
魏家虽说是凤阳大长公主的母族,可都城的贵女,凡是有些计算的人家,如何肯把本身的闺女嫁到魏家。
凤阳大长公主笑笑:“现在成国公府世子爷是先帝爷还活着时就封的。即便以后成国公夫人生了郑闵,虽得宠,却如何能越得过世子爷去。郑家除非敢冒着不尊先帝爷恩旨的伤害,执意让郑闵取而代之,不然,成国公夫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