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的话让郑皇后忍不住一阵阵心惊。
赵保躬身道:“娘娘,您是皇后,这宫里又有哪个小主能越得过您。皇上也不过是新奇几日罢了。”
闻言,赖嬷嬷面色一变,有些踌躇道:“娘娘,这事儿您还没来得及提早叨教太后娘娘的意义,太后娘娘如果以恼了您……”
见郑皇后不说话,赖嬷嬷俯身又道:“娘娘,老奴也且这么一说,万不敢是以惹了娘娘烦心。”
她早就看不惯郑闵的不知端方,若不是因着皇后娘娘在,她又如何会对他的出言不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一世,却落得今个儿这般地步,这莫非只是个偶合?
见她眉头微蹙,赵保低声回禀道:“皇后娘娘,这婳小主也是故意,亲身做了花果茶给皇上送来,娘娘可别恼。”
“小姑姑,你说这郑闵闯了这弥天大祸,皇上还会留他在御林军吗?可若不留他在御林军,皇后娘娘岂不是失了脸面,如何能甘心。”
听着这话,谢少阳凝神道:“还真是人算不如天年,之前三哥和四哥一样在宫里当值,可郑闵却仗着有皇后娘娘在,没少趾高气昂。现在,看他还如何放肆。”
“难不成皇后娘娘还展转汲引郑家至公子不成?”
“既然如此,娘娘何不直接就选了至公子,他统统的荣宠皆得力于成国公府,都仰仗您的提携,今后只会更尊敬您这个当姑母的。”
“本宫但是扰了皇上的兴趣?”郑皇后见他脸上的难堪,模糊也晓得,皇上怕是不欲见她。
谢元姝含笑的看着他。
见她来了,寺人赵保恭敬道:“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
郑皇后悄悄摇了点头:“本宫又岂会狐疑嬷嬷,只是这事儿,临时先放下。”
依着皇上的性子,方才惩罚了郑闵,应当还在气头上。可婳朱紫却有如许的本领,让皇上如此高兴,皇上得有多宠着婳朱紫,才给她如许面子啊。
见皇后娘娘大怒,赖嬷嬷低声欣喜道:“娘娘,事已至此,您可不能沉不住气。”
谢元姝转动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不由想到前几日在宫门口郑闵出言不逊之事。
只是此次,到底没让郑皇后绝望。
郑皇后微微勾勾唇角,“她们面上是不敢,可不包管心中不会。以是本宫已经决定,一会儿把奉太后娘娘往佑安寺祈福的事情说与皇上听。看谁还敢再看本宫的笑话。”
郑皇后点头:“放心,姨母即使心中恼本宫,也不会真的和本宫置气,闹腾开来。”
承平帝不喜后宫干与朝政,以是这些年,郑皇后纵是中宫主位,也鲜少往御书房来。
谢少阳很有几分幸灾乐祸道:“小姑姑,你定想不到,半个时候前,皇上差人打了郑闵二十大板,传闻人当场就晕畴昔了。”
郑皇后抬眸看了赖嬷嬷一眼,半晌,才又重重感喟一声:“这些年也是本宫胡涂了。如此简朴的事理,本宫却一向都没想明白。”
赖嬷嬷晓得主子内心不舒畅,低声欣喜一句:“娘娘,不管如何说,您现在是正位中宫,这阖宫谁有资格看您的笑话。”
赖嬷嬷缓声道:“娘娘,您想想潜邸那会儿,今个儿产生的事情又算得了甚么。您膝下有太子殿下,只凭着这个,谁又敢对您不敬。”
坤宁宫这边
赖嬷嬷所言,郑皇后不会不懂,可心底到底是有些踌躇。
说罢,赵保又出来了。
姜氏放动手中的帐本, 感喟一声:“方嬷嬷往府邸来,并不知菀姐儿做的那些胡涂事儿。你现在和魏家的婚事也定下了, 心中即使再恼她,面子上也莫要失了分寸。谦逊三分, 老是没错的。就是你祖母和小姑姑瞧着,也会晓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