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宁德公主面上讪讪的,这阖宫表里,谁不晓得母妃这些年仰皇后鼻息糊口,谢元姝身份高贵,辈分又摆在那边,加上又有父皇宠着,母妃见了她都避几分,又如何敢因着今个儿这事说那些僭越的话。
想到穆家女人的处境,萧瑗感喟一声,道:“要说这穆家女人,也挺不幸的。谁能想到,当年穆皇后会逼的自请下堂。”
折腾了大半天,谢元姝也有些累了,一进门便懒懒的坐在了座椅上, 芷东奉了茶上前, 忍不住低声道:“郡主,今个儿倒也怪了, 恭妃娘娘竟然也来了。”
谢元姝当然不会奉告她上一世阳陵侯府替谢家请罪一事,她摇了点头,不屑道:“我只是感觉皇后有些太张狂了。穆氏这些年病着,向来都是避着皇后的锋芒,可如许都没能让皇后歇了心机。”
见郡主落下一子,她强忍着指尖的颤抖,拿起黑子。
萧瑗自幼伴随谢元姝,这些话,别人问不得,她却没那么多避讳。
只是,她身份难堪,昔日里除了和府邸的丫环闲暇时玩玩,还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棋。
听她语气中含着肝火,萧瑗心中不免有些惊奇,“郡主这是如何了?瞧着倒像是因为阳陵侯府的事情起火了?”
穆嬿的身子猛的一僵,她晓得宁德公主一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能够说,每次两人相遇,宁德公主都少不得会难堪她。
这般想着,她惊奇的目光看向谢元姝。
萧瑗见她这神采,笑着转移话题道:“今个儿如何没见大女人来?”
谢元姝晓得,阳陵侯府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郑皇后的干系,穆家迟早会获、罪。倒不如,拉谢家一把,若谢家有起复的能够,比及今后太子即位,阳陵侯府许还能保住些血脉。
说完,不待穆嬿晃过神来,她便转成分开了。
见她一脸迷惑,谢元姝笑了笑:“无碍,不过是下了一局,皇后娘娘若连这点襟怀都没有,也不会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这么些年。”
待阳陵侯府二女人穆嬿走上前,谢元姝含笑道:“传闻二女人棋艺高深,今个儿既然碰到了,不如坐下来陪我下一局,可好?”
谢元姝摇点头:“皇后娘娘这会儿在阐房抄经卷,底下的人也都在效仿,抢着表忠心。我不抄经卷也就罢了,若再偷懒,传出去,岂不惹了闲话。”
郑皇后和郭太后住的天然是佑安寺最大的禅院。而谢家人则被安排在了东面的禅院, 是佑安寺第二大禅院。
见她来了,宁德公主面色微微有些不喜,可还是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徐行上前,恭敬道:“姑母。”
“你们就是爱胡思乱想了,郡主身份高贵,不过就是一时髦起,那里会有别的甚么启事。”
“就是,穆嬿若因为今个儿这事就忘了本身的身份,才是大错特错呢。”
佑安寺本就是皇家寺庙, 今个儿有朱紫来,后院的禅院早就清算安妥了。
萧瑗出去的时候,就见到谢元姝神采有些不济,她难掩体贴道:“郡主怎不歇一会儿。”
谢元姝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因为上一世的影象, 她倒也并未过分惊奇。郑皇后要这个盛名, 这个时候天然需求穆氏现身了, 她就是用心让大师看清楚, 她才是真正的中宫皇后,这内里的夸耀和警省,想来明眼人都能揣摩的出来。
见她沉默着没说话,谢元姝懒懒道:“我也有些乏了。”
这些日子,婳朱紫那般得宠,父皇几克日日召她侍寝。也是因为和谢元姝有几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