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阳大长公主悄悄感喟一声:“是啊,这些年无人不知太子殿下和孙家靠近,这个时候, 孙大人被弹劾, 免不得挖出些肮脏事。皇上就太子这么一个嫡子, 大皇子又不争气,外头那些人可不想趁机得了太子殿下的眼,比及太子即位, 少不得会封妻荫子。可皇上最见不得下头这些人结、党、营、私, 这些年, 孙家到底贡献了东宫多少银子, 事到现在,皇后怕是骑虎难下了。”
这才刚动笔没写几个字,却见丫环出去回禀,“郡主,韩家世子爷来了。”
凤阳大长公主倒也没多想,只也忍不住感慨道:“恭妃当年还未避居长春宫前,穆家女人也常往宫里去,我也曾见过,影象中倒是非常端方的孩子。”
“穆氏毕竟是当年先帝爷赐婚,皇上早些年宠着郑皇后,可这些年,心头能没点计算。”
回想起这些旧事,郭太后的神情愈发凝重,半晌,她才开口道:“罢了,哀家也只是随口一说,谅你也没如许的胆量。”
说完,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持续这个话题,瞧着谢元姝道:“听流朱说,方才你和穆家二女人对弈,还赏了她一本棋书?”
韩砺虽初来乍到,可大师都知,就仗着镇北王手中数十万精锐,皇上也不敢等闲把这位镇北王府世子爷如何样。
郑皇后也知本身方才讲错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姨母,方才是我讲错了。”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穆氏自从避居长春宫,可这些年吃的用的,哪一样会比坤宁宫差了,虽是有太后娘娘护着,可谁又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意义。”
加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世子爷性子直率,涓滴不见倨傲,比起那郑闵的放肆放肆,算是极其好相与的人了。
一旁,纪氏缓声道:“母亲的意义,是皇后娘娘另故意机保下孙家?”
“天子膝下就这么两个皇子,大皇子又不堪用,你即便不使这些手腕,还怕别人拦了太子的路不成?”
看她神采慌乱,郭太后又是活力,又是感喟,“你呀,目光如何如此短浅。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帮着太子积势,可你别忘了,天子身子安康,你当皇上瞎了?你这般孔殷,莫不是盼着天子早死?”
却说郑皇后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