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不是他的嫡妻,可这些年的辛苦,他是看在眼中的。我们谢家人,向来都最重交谊,便是菀丫头再不知改过,不知端方,也不会真的迁怒到你身上的。”
说罢,凤阳大长公主便提及了谢少恒大婚的事情来。
听凤阳大长公主这么说,纪氏微微有些红了眼睛。
想当年她嫁给老爷做续弦,殿下也是这般做的。
谢元姝徐行走上马车,见那柳衍战战兢兢的模样,冷哼一声:“这天子脚下,便是皇亲贵胄,也鲜少像你如许肆无顾忌。”
轻抿一口茶,她俄然开口叮咛芷东道:“说来也有些日子没往书肆去了, 你去备身男装,今个儿我们便往书肆去逛逛。”
凤阳大长公主听着直感喟:“你说她常日里被我们这么宠着倒也没甚么,可女人家大婚以后哪有做女人的时候肆意,我和陈家老夫人纵是友情再深,她如许的性子,可如何是好。”
罢了,一会儿回禀了殿下,安排侍卫们乔装打扮在背面跟着,如许总不至于出了甚么事儿。
谢元姝渐渐走向他,似笑非笑道:“你也别折腾了。即便是我今个儿放你回了柳府,生了如许的事端,你觉得躲在柳老夫人房里就没事了?”
见她点头,谢元姝那里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只她也不戳穿,母亲四十五岁高龄才生下她,流朱又是母切身边的得力丫环,即便是回禀了母亲,也不过是暗中差人庇护她。
谁能想到,这才刚出了凤昭院,便撞见了凤阳大长公主屋里的大丫环流朱。
话才说完,就听谢元姝沉声道:“既知错了,那便理应受罚。”
谢元姝笑着走近她,嘀咕一句:“我这会儿要往书肆一趟,莫让母亲晓得了。”
这钦天监选的几日,谢少恒大婚的日子只比太子大婚晚一个月,也是时候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