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谢家人也太仗势欺人了,为了这么一件戋戋小事,就逼得父皇要了柳家公子的命!”
朱崇恭敬的请了安,心中有些奇特,虽他是太子,可母妃为了避嫌,常日里鲜少直接召见他的。
这时,有宫女出去回禀,“娘娘,东宫传来的动静,太子殿下仿佛又醉酒了。”
宁德公主倒是要恨死了, 母妃这是如何了, 如何常常她提及姑母的事情, 母妃就如许战战兢兢。
说着,郑皇后不由红了眼睛,哽咽道:“当年潜邸之时,母后不过是东宫太子良娣,虽厥后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可你也知,外头那些流言流言。你虽为太子,是皇上的嫡子,可有穆氏在前,这个嫡字又如何能不惹人测度。”
没一会儿,太子就来了。
这后宫美人三千,确切,哪一个能比得过郡主去。
说完,转头看向皇后, 又道:“要嫔妾说, 不是郡主容不得柳家公子, 而是他咎由自取。”
闻言,郑皇后眉头微蹙。这自从泰山地动,东宫走水,太子妃被顾家女人代替,太子便没一日气顺的时候。
朱崇沉着脸,一字一顿道:“就如许一个女人,怎有资格做我的太子妃。儿子心中如何能舒坦。”
郑皇后虽当时斥责了她,可内心如何能不知,她说的也不算是错。
这谁都晓得柳家和郑家的姻亲,如果昔日,皇上哪怕是碍着她的面子,也不该做到如许狠绝。
说完,瞧他一脸宿醉的模样,语气微沉道:“你看你,像甚么模样?也不怕你父皇俄然召见你。这一身酒气,如果被你父皇瞧见,又要挨骂了。”
这些年,郑皇后确切从未见过儿子对哪个女人上心过,自他成年以后,东宫早就有侍寝的宫女,可她如何敢想,儿子竟然对永昭郡主生了这不该有的心机。
虽瞧着重新梳洗过,可仍然有些醉态 。
实在,他也只是想一想,又何尝敢真的透暴露涓滴。今个儿也是喝多了,又是在母后宫里,才一时有些讲错。
这么想着,她心中更加是后怕,只看着宁德公主,心中暗自提示本身道,今后再不能让女儿那样口无讳饰的,就皇上对郡主的这类偏袒,她想想都后怕的很。
俄然间,她脑海中闪过之前宁德公主说的那番话,说皇上如此偏袒永昭郡主,怕是待郡主有甚么不该有的心机。
见他脸上的凝重,郑皇后晓得他到底是听出来了。
“这个时候,若你不知轻重,惹出了流言流言。你父皇,如何能不起火。这件事情,怕是要成为你和你父皇心中最大的嫌隙。”
梁禺顺恭敬的弓着身子,有些忌讳道:“娘娘,御书房传来的动静,方才皇上命令把那柳家公子给杖毙了。”
她瞧在眼中,只心疼儿子受了委曲,倒也并不担忧这些事儿被人传到皇上耳中。
朱崇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些,母后实在是在暗中敲打他,让他莫要和父皇相争。
淳嫔见宁德公主恨不得在皇后娘娘面前给郡主定罪, 吃紧道:“你这小孩子家家的, 懂甚么?柳家虽说是和郑家有姻亲, 可如许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是谁给他如许的胆量?就是太子殿下, 也从未如许放肆放肆过?”
东宫皆是她精挑细选之人,她手腕又极其狠、辣,这凡是有吃里扒外之人,早就被丢到乱葬岗去了。
说罢,又道:“母后也该让郑家收敛收敛了,且不说之前郑闵受了惩罚,现在柳家竟也敢仗着和成国公府的姻亲,如此放肆放肆。这今后,还不定多少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