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任由少微畅所欲言,终究却只回了四个字:“少年意气。”
华苍亦听到了琴声,未作停顿,一套剑招行云流水般挥洒。
少微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革朗退兵,护*总算能够休整一番了。怕只怕来年春季,革朗又要卷土重来,并且是大肆打击,届时我长丰的兵力、国力必定耗损甚巨,也不知可否支撑到大战胜利,华将军肩上担子太重。”
卷耳诺诺:“桃夭姐也是为殿下着想……”
这不是打赢一场战役、击溃几万仇敌、合纵三两邻国那么简朴的事,这是霸业,是仁德,亦是天命。
进可杀,退可守,战无胜负,百姓何辜!
沈初无法,草草写了乐谱给少微过目。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合纵之术。”少微已然沉着下来。父皇说他少年意气,的确如此,他只凭一腔热血,却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
“是,殿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君主最光辉的成绩莫过于此。
少微无所谓道:“这有甚么,能赶上旗鼓相称的敌手,也是一大乐事呀。再者说,我是太子,他是么?他如何与我比?”
少微用心研讨,首创了一种补缀针法,桃夭称之为“细精密密兜兜转转百针狼籍法”,归正她如何也看不明白太子殿下究竟是如何缝的,竟然能补得非常健壮,大要还看不出针脚。
以是他有些严峻地等着华苍的答复。
少微本身吃完了,觉得大师也都吃完了,殊不知这会儿将士们才刚开端吃。华苍正在跟弟兄们一块儿抢食,十几双筷子打在一起,好不轻易抢到两块肉,这才囫囵吞了半碗饭,就被打断叫了出去。华苍还没吃饱,心有不甘。
华苍在雪地里蒸出一身热汗,畅快淋漓,朝着这边遥遥抱拳一礼,便独自回了住处。
以是华苍还没如何着力,少微就被绊倒了。
少微冲动得脸颊泛红,他仿佛从这琴音剑气中体悟到一场残暴战事,又仿佛咀嚼出了父皇那句“少年意气”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