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本太子亲手剪的剪纸。”少微放下剪刀,抖了抖手中的红纸,“瞧瞧,这技术没得说吧,拿去当铺都能换个黄金万两。”
华苍点头:“好,静候佳音。”
望着少微明润等候的眼,华苍慎重其事地说:“算是殿下送我橘子的回礼吧。”
“我不认得。”少微打量半晌,把本身见过的印鉴一一回想,还是没有眉目,“持这枚方印的人没招出甚么来吗?”
“哦?马廷尉常来催问此事么?”
“谁?”
“贼人之以是拖了十来天的时候,我猜一是为了等候边疆那边的指令,二是坐观我们这边的动静,是时候恐吓恐吓他们了。”华苍说,“至于太子,倚仗他是最好的挑选,因为他已经晓得东西在我手上了。”
华苍仿佛没看到太子殿下不快的神采,持续道:“华将军在火线截获此物,来源是一个偷运铁矿的长丰商队。铁矿是朝廷管束的货色,严禁私商倒卖,那商队却能将铁矿偷运转卖给革朗,这此中必有猫腻。”
少微:“再没别的了?”
说他几个橘子就拉拢了一颗民气,这买卖还不敷划算么?
少微摆了摆手:“侯爷有所不知,马廷尉现下也没找到贼人所言之物。何况贼人想要的东西,怕是会对我长丰倒霉,我晓得侯爷抓捕贼民气切,但兹事体大,不管那东西是甚么,还是不该等闲拿出示人。”
信阳侯得知太子驾临,当即恭敬相迎:“拜见殿下。”
“那商队头子在被擒获时引颈自戮,有一名伴计趁乱逃脱,下落不明。余下的人大多是雇来的夫役,只招出每年春秋两季运送铁矿的线路,对幕后之事毫不知情,华将军所得独一信物就是这枚方印。”
马廷尉、信阳侯、刺杀案、绑架案、渔船,另有那“不明之物”,他总感觉整件事透着古怪,可要说那里古怪,他却又说不上来……
廖束锋:“……”你这么说话太子晓得吗?
“侯爷免礼。”少微落座时看到案上一卷铺展开的舆图,上面标注了淮水河边好几处易于藏匿的地点,便问道,“侯爷,可曾找到那群贼人的藏身之处?”
在小陶巷遇见他那天,少微就肯定了这一点,但他尚且不知那东西到底是甚么。
少微手中剪刀弯来弯去地扭着,看也没看他:“沈三顾,弹首曲子给小爷听。”
“我不是说他与通敌有关,太子本年也才十七岁吧,论手腕气力,比得过左相右相吗?他现在手上独一能动用的,不过是个势单力薄的羽林军,就算他成心帮我们,你能必定他扳得动阿谁幕后之人吗?”
东褀宫内桂花飘香,少微给沈初备了茶,备了点心,还备了把好琴。
“没找到他们的据点么?”
“赌坊、酒楼、妓馆、当铺……很多官员有赊账的风俗,这些处所的账簿上凡是都有他们的私印,去偷……借来翻翻就行。”
少微点头:“的确,这刺杀案尚未告终,又冒出个绑架案,马廷尉也是够头疼的了。侯爷,那你这儿查到甚么线索没有?”
傻里傻气的。
信阳侯施毅正批示越骑军彻查此事,如果羽林军冒然参与,不免有越权之嫌,少微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劈面问问信阳侯。
还想听甚么好话?
少微撇撇嘴,关那几个破橘子甚么事,说点好听的不可吗?
沈初凝神看了看,赞道:“殿下神乎其技,这长嘴葫芦惟妙惟肖。”
还在计算?
少微沉吟:“想必那些人觉得这方印在华夫人或者华世源手中,以是一开端就从他们身高低手,未曾想你爹最信赖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