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怡翘着兰花把木盒翻开,夸耀道,“我不过说了一句我金饰盒里甚么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都有,唯独缺了猫精石制的金饰,驸马就寻遍帝都大大小小的珍宝铺子找了这么颗石头来,小是小了些,不过胜在情意。对了,听闻陈大人公事沉重,好几日留在兵部措置公事。”
阳春和寒杏挑好了簪子,付了银子,喜滋滋的。
“我说过只待半炷香,已经半炷香了。”景帝仪回身,把袖子里的东西藏到了腰带里。
康怡回府,公主府的侍女跟在厥后,脚下不知被甚么绊了一下,景帝仪伸手扶住她,侍女伸谢后从速跟上康怡。
景帝仪轻斥,“平乐,你如何能这么说话。驸马的情意令媛难换,你却拿这等俗物来比较,俗不成耐。”景帝仪把头上戴着的嵌着海蓝宝的瑶簪取下,簪上的宝石蓝得似雨后无垢的天空,没有杂质,“这簪子是我在南蛮时兄长送的,康怡公主感觉都雅么?”
崔护抓了抓脸,他还真是做不到像凤靡初这般,不管是对喜好的,不喜好的,朋友,政敌,全都文质彬彬,起码这番大要工夫做得算是尽美矣,又尽善也。
凤靡初如有所思,笑道,“年事大了确切该好好摄生了。”
康怡本是筹算好好治一治黎双的,被平乐一搅和,积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她怒极反笑,挖苦道,“这店里的金饰虽算不得宝贵,也就是那些贩子百姓喜好的二流货品,不过工匠的技术还算不错。之前驸马送我一颗猫精石,我是寻了好久才寻到了这么一个工匠,能把这猫精石嵌在这瑶簪上。”
景帝仪道,“我见到投缘的人就想送她东西,和康怡公主也见过好几次了,只是之前身边刚巧都没甚么能送得脱手的。你如果感觉这支簪子都雅,不如就送给你吧。”
康怡对景帝仪笑道,“下个月我在府中办了诗会,不知女人是否赏光。”
质地这么洁净的海蓝宝石,宫中也难找,康怡目不转睛的看着,嘴上还是客气的推委,“这我如何能收呢。”
康怡看到景帝仪头上戴的发簪,面色发黑。
平乐眼巴巴的看着,她也喜好这支簪子,也感觉这支簪子都雅,如何不见景帝仪主动说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