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太死了,如果他让你带兵弹压某地,而本地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你是遵旨还是抗旨?遵旨,铁蹄铮铮你手里的屠刀就要挥向那些无辜百姓,抗旨,就是人头落地乃至连累九族。”
“二者如何会有抵触。”他镇守一方就是要保国度承平百姓安居,“只要君王亲贤臣远小人爱民如子高低一心,既无内忧,而我活着的一日必守好寸土,不叫外族入侵中土,亦不会生内乱。”
景帝仪不睬睬他,给音音弄了一下辫子上的红绳。
老板将音音装的蜜饯都包好,递给了曹洛。
景帝仪如有所思,“送丝绸还送人参,帝都不幸的人很多,偏只要她们有这番造化,也是菩萨保佑了吧。”
凤靡初浅笑,打了个手势,跟从在后的曹洛和白雪不明其意。景帝仪却懂,他们没吵架时,她想的一个游戏说是增加伉俪情味,实在就是想逗他玩,做各种手势让他猜意义,猜不中就掐他挠他痒,久而久之却生出一套只要他们伉俪知的暗号。
景帝仪捏了捏音音的小下巴,“好吧,明天音音想要甚么,阿娘都给你买。”
她们还很故意,常给她送甜食。跟那些成心凑趣她的人分歧,不过是知恩图报,都是放下甜食就走的。
景帝仪不该,音音右手勾住凤靡初的大手,抓得紧紧的,“我想和阿爹阿娘一块出门。”
那如果是天子问他呢?这些武将都有个通病,不屑于文臣的虚假,以为直肠直肚才是真脾气,但是朝廷不是盗窟,盗窟讲的是拳头好勇斗狠,朝廷是比盗窟还要不讲理的处所,只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宋潮不语。
老板看着音音不断在装蜜饯,想着这个月发给伴计的人为有下落了,“一个月会来一两回吧。”
景帝仪本想和女儿说小我肇事理,就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能在想着吃糖葫芦的同时又想着吃臭豆腐,当然,她是糖葫芦,凤靡初是臭豆腐。可看到女儿一脸希冀,又想着她快走了,起码在孩子走之前,她想放纵孩子统统的要求,只要她能欢畅。
“出门么?”凤靡初柔声问。
他们分开了蜜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