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药人们不怕疼、不怕死,一批一批往上冲,非得将她困死在此地不成。周翡从发作似的刀术中回过神来,周身经脉都在模糊作痛,受伤的肺腑伸展到胳膊上,“呛”一声,她碎遮竟几乎脱手。
周翡一抖衣衿将怪虫们都甩落在地,空中上铺了一层的虫子们锃光瓦亮的身材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灰败下去,转眼便都不动了。
“我不管你的涅槃蛊从那里来的,也没想为了谁找你报仇,更不晓得你与齐门有甚么恩仇,我本日不究查后果结果,也不与你论善恶阴阳,”周翡将目光从殷沛那张近乎毁容的脸上扫过,熟视无睹地说道,“只要你把柳家庄的药人和虫子都收回来,就算现在你要带着你那虫祖宗走,我也不拦你。”
可惜周翡很快便从悟得进境的忘我之境里离开出来——她同殷沛斗了一起,本已靠近精疲力竭,方才一下又被药人重伤,此时已近强弩之末。
殷沛一手抓在本身的肩头,枯瘦的手指戳进了那伤口里,发黑的血汩汩冒出,方才差点被一分为二的蛊母长久地温馨下来,悄悄地伏在他新奇血肉上,吸食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