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明大师道:“阿弥陀佛,自古伤病,都是来如山倒、去如抽丝,服下后病去也好似一夜显灵之物,便是吕国师也未曾见过,凡人岂敢期望?”
李晟缓慢地冲杨瑾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边一个堵住了逃兵来路,三面合围,转眼将仓促逃命的刺客包了饺子。
林夫子在洞口吼怒道:“孽徒!混账!”
“小小年纪不知深浅。”谢允笑道,“实在当时北朝恰是兵强马壮时,南边却连两年水患,本就民不聊生,并且朝廷高低不是一心,底子不是开战的好机会,连皇上都不过是借由主战与主和两派争端,在金陵‘新党’和‘世家’之间相互制衡罢了。大师都明白这个事理,偏我不懂。”
谢允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反问道:“生老病死既是凡人之苦,也是修行之道,大师,你既然不计算俗家事,如何见徒儿修行,反要愁眉苦脸呢?”
刘有良游移了一下,不知叫端王殿下本身扫山洞是否合情公道,但随即看出老衲人同他有话说,也只好见机地躬身一礼,倒着退了出去。
陈俊夫听了这番安慰,眉头却并未伸展,他深深地看了谢允一眼,谢允便安然昂首冲他一笑。陈俊夫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不见心不烦地分开了炎热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