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付的报酬,不但能让这些收钱杀人的刺客甘受差遣,还半遮半掩地织就了一个庞大的假象,能充分阐扬江湖人以讹传讹的设想力。
周翡:“……”
好一会,周以棠才接着说道:“当时朝廷内忧内乱,也正值多事之秋,梁公……梁公……为大局计,实在无能为力。我当时年青气盛,为一己私交,擅施小伎,盗取兵符,骗出精兵五万。”
周翡不知想起了甚么,又道:“我娘小时候欺负过他么?”
谢允道:“不错,他为甚么会任凭水波纹流落各地?为甚么会请来那几个身份令人浮想连翩的人来做‘见证人’?刺客、活人死人山的杀人掏心之辈……要不是‘猿猴双煞’名声太臭,想必这个见证人能将天下名刺客都凑齐了。倘若只是保守奥妙,难不成不是牵涉的人越少越好吗?江湖名宿如山川剑等前辈,会在乎刺客么,那这个‘刺’究竟鲠在谁的喉咙里?”
老衲人同明活到这把年纪,修行半生,见多了人间怪近况,却因他这一句极轻的言语起了颤栗。
她好似被戳了屁股的兔子似的,一下蹦了起来,气虚地转过身去:“……姑父。”
“四十八寨的李大当家,山川剑之子,吴将军之女,乃至霍家堡主霍连涛,有江湖人、有浅显人,有好人,也有恶人,但是他们没有一小我晓得水波纹究竟是甚么。或许是订立海天一色盟约的几位前辈商定过此事到他们为止,或许是为了怕给后代招祸――总之,水波纹传下来了,盟约内容却没有。你晓得我在思疑一件甚么事吗师父?”
周翡俄然干咳了一声,用木棒戳了戳李妍的后背。
闻煜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明天如果不说出甚么,几位小友是不想让我走了吗?”
周翡听到这里,内心无端一揪。
李妍:“……”
周以棠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