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明显没有她如许的运气,朱雀主这一手敌我不分,以他为中间几丈以内的人瞬息间倒了一片,离得稍远的也不免被涉及,很多人刚解了和顺散,手脚还在发麻,立即遭了秧,内伤吐血的就有好几个。
“沈先生实在是能人所难啊。”木小乔竟然也没急,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如许,我也只能领教一二了。”
沈先生道:“可否请朱雀主自断经脉,再留下一只左手?”
最要命的是,这一大圈砍下来,她没能找着李晟。
周翡夜里目力极佳,看出那是个宽肩窄腰的男人,手上抱着个琵琶,披头披发,衣袂超脱,随时能乘着夜风飞升而去似的,那如泣如诉的琵琶声忽地一顿,那人提琴而立,向山下一瞥,不过三两转眼,已经顺着冗长的山脊落了地。
他所到之处,本来打得乌眼鸡一样的两路人马纷繁退开,或防备、或害怕。
那琴声并不激昂,反而凄凄惨切的,低徊委宛,乃至有些气如游丝的断续感。
朱雀主嘴角竟还擎着一点笑意,五指突然做爪,一把扣住沈先生的手腕,空中上的石头受不住两大妙手之力,顿时碎了一大片。勾魂爪突然发力,随后朱雀主微微色变,轻“咦”了一声,一个回身便已经飘到了数丈以外,手中扣着一样东西――他一把将沈先生的手掌齐腕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