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五感活络,闻声那少女说的是:“夫人,一帮‘行脚帮’的‘五子’不知干甚么,来了很多人,前后门都有。”
谢允听闻她的顾虑,非常震惊地问道:“你竟然觉得千岁忧是个端庄人,你如何想的?天下久试不第的墨客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如果不写淫/词艳曲,如何从中脱颖而出?”
也对,沈天枢他们那帮成名已久的大好人,干不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再说大动兵戈地对于她一个知名小卒,也实在没甚么需求。
谢允仍不肯见好就收,没完没了道:“就你这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侠’啊,到时候弄不好真得去要饭。对了,大侠,你会唱‘数来宝’吗?要不然我临时教你几句?”
但是这么没烟儿的谎言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
老板娘竖起一根手指。
谢允道:“我想问老板娘一个动静,十二重臣护送当今南下时,几个文官舍命也不敷,是以路上必有高人护送,当时除了殷闻岚,随行之人中是否另有齐门,是否另有那么一两个……不在正道上的朋友?”
“女人如何了?”冷巷子一头,俄然翻开一扇窗户,一个女人冒出头来,她探出半身来,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了谢允一眼。
“如何阴?”谢允的声音从车顶上传来,“昭告天下,说本身败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她听了歌女那段耸人听闻的“武林轶事”,足有好几个早晨没睡好,一会梦见北斗四圣凑了一圈太极八卦来围攻她,一会梦见她娘拿腰粗的鞭子把她当陀螺抽,抽得她足足踮着脚转了好几百圈,第二天睁眼醒了还在头晕目炫。
周翡:“……”
耳朵长嘴碎有甚么好高傲的?
谢允哼了一声,接道:“状况好的时候能算。”
谢允哈哈一笑,转头冲周翡招招手,小声道:“这是金主,卖了钱给你买把好刀,一会好好说话,别捅娄子。”
周翡感觉不太好,即便她手中刀上已经沾过很多血,仍然感觉跟一个写淫/词艳曲的男人混在一起不是甚么长脸的事。
“是卖唱,啧,我卖艺不卖身,说那么刺耳。”谢允轻描淡写地改正道,“血泪这东西,本身吃也是恶心,讲给别人听也是不应时宜,我借来换点盘费,岂不物尽其用?”
周翡:“……”
华容的事想必大略是道听途说,三春堆栈的事却能以讹传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