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寇丹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刀尖上舔血，各有各的偏执奇特，这点小偏执就像老百姓碰到难处求神拜佛一样，是种必不成少的依托。别人不知者也就不怪了，侄女如何能跟着外人不懂事？”
寇丹走上前去，像个孝敬的长辈一样，“扶”起鱼老，将他扶到椅子上，又为他摆了个静坐的姿式，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女人仿佛很清楚鱼老是个资深事儿妈，她将被风吹开的窗户推上，又微踮起脚，细心循着花瓶本来留下的一小圈陈迹，将它严丝合缝地放了归去，这才轻舒一口气，转转头打号召道：“师叔。”
然后她端方地后退一步，给鱼老磕了个头，口中道：“师叔，您如果在天有灵，碰上我师父，别忘了替我和他白叟家道声好。他白叟家本身退隐就算了，为了四十八寨的牵机图纸不旁落别人之手，十年前不辞劳苦地将我抓返来，我好不轻易找到个可心的男人，想堂堂正正地做一回人，都毁在他白叟家手上。好，既然如许，侄女便只好返来做鬼，也算不负他白叟家重托了，您说是不是？”
周翡内心一沉――第一层岗哨处竟然空无一人！
她抬开端，冲着两侧光可见物的石壁上垂下来的绳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