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渡远还是那副嬉皮笑容的模样,伸手抱住余锦瑟,奉迎地笑道:“那不是媳妇儿金贵嘛,我媳妇儿那是那些个身外之物能比的?”
两人就着山上剩下的余粮坐了好几日的吃山空,干脆卫渡远背后的伤也好得差未几了,这日终是得了余锦瑟的赦令能够下山去修整房屋了。
那领头衙役不乐意了:“是不是匪贼你不晓得吗?你难不成不是他抢上山的?”
因着余锦瑟的话,本是有些沉重的拜别氛围倒是轻松了很多,乃至有人已经在说下回见面时要备些甚么东西来了。
余锦瑟这会子是更气了,只见她疾步走到卫芊芊面前,甚么也没说,面无神采地伸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嘴里还不轻不重吐出了两个字:“贱人!”
在那几个衙役将卫渡远带走的时候,余锦瑟闻声那领头衙役跟中间的衙役嘀咕了句:“就是他们家里阿谁卫芊芊上衙门来状告的,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说甚么去一趟就能返来……”
可看着卫渡远山上山下地跑了两日,每晚返来都是满脸地怠倦,她是止不住地心疼,也就摸索着说道:“要不然我们去我娘家住两日?”这牛头上虽说离卫家村非常近,可做了一天的活还要往山上爬,再好的身子怕也是受不了的。
卫渡远将哭成泪人儿的余锦瑟拉到怀里,对远去的小六答道:“会的,你小子就好生看路吧!”
两人被安排在余锦瑟出嫁前的那屋子住了下来,而卫芊芊又搬去柴房住了。有卫渡远在宋氏另有她那一双后代也不敢找余锦瑟的费事,顶多是没甚么好神采罢了!
一出门,两人就见着院子里站着好几个衙役,腰上都佩着刀,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卫渡远家的屋子是村里极少的瓦房,也是耐得住风雨的,不过要换些瓦罢了,可这瓦只要镇上有,还要去另买,以是这屋子就补得慢些了。
余锦瑟晓得卫渡远这是在跟她打趣呢,可想着他送的那些个聘礼,也还真是丰富,心中免不得有些惭愧,可她内心清楚他的情意,也装着怒斥道:“你送的那些个东西还不都落到了宋氏的手里,谁叫你人傻银子也未几呢?”
实在,说卫渡远身无分文也不大合适,他手上还是留着二两银子的,但是他们要搬场,需求的东西很多,二两银子也是花不了多久的。
她心中一凛,没成想竟是卫芊芊去镇上告的密,她的手紧握成拳,身子气得止不住地发颤,当下甚么也不顾地就往卫丰家里跑去。
他送走山上的那些个兄弟的时候,面上是笑着,内心倒是难受得不可,还不放心肠叮咛道:“回了家就不像在牛头山了,禁止些自个儿的脾气,莫要惹事。”
卫渡远的意义是他今个儿就开端下山去补葺房屋,可余锦瑟念着他的伤天然是不肯的,他也只能山上山下地跑跑,看看山下的屋子缺甚么,山上有没有一样的东西能够补上的。毕竟两人手上没甚么银子,能省则省。
他倒是没甚么,他是个匪贼,那些小我见着他也还是怕的不敢说甚么,对着余锦瑟就不一样了,那些小我的闲言碎语定然是少不了的。
“本就是要散的,当了三年匪贼了,也是时候散了。”卫渡远不肯余锦瑟再想那些个悲伤事,又端着一副不幸相,道,“媳妇儿啊,你夫君当初为了娶你,将该是我的那一份银子都给花完了,现在已是身无分文了,今后家里都得靠你了,你可不能把我给丢弃了。”
余锦瑟既然都已经这般说了,卫渡远一思考,也觉着在理儿。想着,如许她大多时候还是跟他在一块儿的,有他镇着,那宋氏也不敢做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