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高欢畅兴地清算着屋子呢,屋外倒是来了不速之客。
卫渡远没说,只是一下下顺着余锦瑟乌黑的发,问道:“你想要去那里呢?”
余锦瑟也回过味儿来了,上前抓着卫渡远的手臂,对着几个衙役道:“大人,我夫君是个好人,如何会犯事儿呢?”
余锦瑟顿了顿,又往卫渡远怀里埋了几分:“你在那里,我便去那里。”你便是我的家。
两人就这般安温馨静地抱着,很久,卫渡远的声音在余锦瑟耳边响起:“锦瑟,今后怕是要你跟着我刻苦了。”
余锦瑟还想说甚么,倒是被卫渡远握住了手,她转头担忧地看着他,只见他对她摇了点头,悄悄道:“等我返来,不会太久的,就是走一趟罢了,放心。”
余锦瑟乐得安闲,白日里就跟着卫渡远去清算屋子,将近到做饭的时候了,又赶归去做饭,每天忙得是热火朝天的。
本来余锦瑟是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最后还是卫渡远劝她在山上做饭,到时候给他送饭就是,不然怕是两人都得饿肚子了,她这才作罢!
不消想便晓得这些个衙役来是干甚么的了,余锦瑟心下一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旁的卫渡远道:“如何又把几位大人给招来了?怕又是为了鄙人吧!”
东西都盘点好了,均分的,小六也有一份,就算是柳园都是拿了一份的。可卫渡远倒是一份也没留给本身,给本身兄弟说是本身给本身留着一份呢,实在是一点儿没留。
余锦瑟晓得卫渡远这是在跟她打趣呢,可想着他送的那些个聘礼,也还真是丰富,心中免不得有些惭愧,可她内心清楚他的情意,也装着怒斥道:“你送的那些个东西还不都落到了宋氏的手里,谁叫你人傻银子也未几呢?”
余锦瑟晓得卫渡远心中所想,便搬出了本身:“那屋子你差未几也要修整好了,既然是要尽快搬出来安宁下来的,我也要跟着去拾掇拾掇了,这山上山下的跑委实累得慌,也住不了两日。”
她心中一凛,没成想竟是卫芊芊去镇上告的密,她的手紧握成拳,身子气得止不住地发颤,当下甚么也不顾地就往卫丰家里跑去。
“可……”余锦瑟还想说甚么,倒是被卫渡远给打断了,“如何?不信我?”
卫渡远将哭成泪人儿的余锦瑟拉到怀里,对远去的小六答道:“会的,你小子就好生看路吧!”
他送走山上的那些个兄弟的时候,面上是笑着,内心倒是难受得不可,还不放心肠叮咛道:“回了家就不像在牛头山了,禁止些自个儿的脾气,莫要惹事。”
在那几个衙役将卫渡远带走的时候,余锦瑟闻声那领头衙役跟中间的衙役嘀咕了句:“就是他们家里阿谁卫芊芊上衙门来状告的,大伙儿也都心知肚明,说甚么去一趟就能返来……”
余锦瑟既然都已经这般说了,卫渡远一思考,也觉着在理儿。想着,如许她大多时候还是跟他在一块儿的,有他镇着,那宋氏也不敢做得过分。
这会儿,余锦瑟的脸红十足的一片,像是玩闹弄红的,也只要她自个儿晓得那是羞红的。她向来是个矜持内疚的人,因着卫渡远的宠溺放纵现在才好些了,可说出这话的时候免不得还是一阵忐忑。
这几个衙役就是上回他来卫家村提亲时想来抓他的几个。
余锦瑟一眼就瞧出了卫渡远的担忧,拉着他的手,笑笑说没事,这些年见惯了这些个东西,又是惹得卫渡远一阵心疼,内心考虑着有些隐患还是早处理为好。
卫渡远家的屋子是村里极少的瓦房,也是耐得住风雨的,不过要换些瓦罢了,可这瓦只要镇上有,还要去另买,以是这屋子就补得慢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