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瞪着恭亲王,就见恭亲王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把匕首毫不在乎地在玉叶小腹前比划着。
恭亲王的视野还是没有从玉叶的小腹上挪开:“玉朱紫,传闻你腹中有龙嗣了?”
恭亲王不再管她,看着龙榻上垂垂平复好表情的皇上道:“你看到了吧,还真有傻女报酬你痴狂呢。你说,你当今最为心疼的玉朱紫能为你做个甚么?”
“说我孝子?你又何曾将我当作你的儿子?你何曾想过我是否幸运?”他一字一顿地宣泄着本身心头的怒意,“太子之位原也是我的,你也露过口风,倒是临到了了成了所谓的嫡皇子。我是比不上真真正正的嫡皇子,那你从一开端就不要承诺甚么啊!”
余锦瑟点了点头,当即和明玉一起换了丫环的衣裳跟着昱弘和出门了。
“牲口!”皇上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最后也只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两个字。
现在恭亲王夺位,不说一呼百应,但很多人还是拥戴的。这不,他没费多少工夫便攻入了皇宫。
“臣妾死了没有干系,但是臣妾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龙嗣就如许没了啊陛下!之前臣妾不敢说,怕因着此事你不让臣妾服侍你了,现在倒是不得不说了,陛下,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儿吧……”
她再也接受不住了,捂着耳朵,哭嚎着蹲到了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你就是在抨击我……抨击我……”
玉叶惯会做戏,就见她也不挣扎了,只渐渐地滑到了地上,声声泣泪。
“不可啊蜜斯,当今外头局势如此乱,如果你出去了碰到甚么伤害可如何是好啊?”
“博儿,现在既然大局已定,你就让你父皇好生安享暮年吧!”
“让她出去吧。”恭亲王还是一错不错地盯着龙榻上的皇上看。
“不要再说了!”皇后厉声制止道。
恭亲王只冷眼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但她就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包涵面的杀意。
朝中很多臣子也数次提过立储之事,谁知皇上那边儿倒是一向没有动静,诸位朝臣见状,干脆劈面提出来,皇上却总也借着别的事儿岔开了,立嗣之事就拖到了现现在也没个成果。
他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手中拿着的匕首肆无顾忌地在玉叶小腹前比划着,仿佛是在找能够一击毙命的地儿。
她面色焦心肠走进了殿中,也分歧恭亲王说话,独自向龙榻上躺着的皇上奔去。见他神采蕉萃不甘,好不狼狈,她的眼眶又是止不住地一阵发酸。
思及此,余锦瑟便有了定夺。
自从太子被废后,朝中大多人都上赶着凑趣恭亲王,毕竟现下诸位皇子中唯有他是最为有气力夺得储君之位的。
恭亲王对一旁的部下使了使眼色,那人瞬时明白,当即上前将皇后押到了外边儿去。
说到此处,他决计顿了顿,视野下移,似笑非笑地盯着玉叶的小腹。
而皇后在听闻此言后,倒是大笑了起来:“我生的是牲口,这贱人生的就是皇子吗?这世道是个甚么理儿啊?”
说完这话,皇上指着恭亲王的那只手便有力垂下,只能兀自倚在龙榻上用力喘气着。
恭亲王无所谓道:“遵循你狠心的程度,我想这招也对你没用,不过我就想看看这出世离死别的大戏。”
“父皇,你立下圣旨,禅位于我,另有个太上皇之位给你坐。如果不,我也不怕,随便一个甚么安定兵变的名号我便也名正言顺了。至于旁的,只要我坐上这个位置,还怕甚么?”
“博儿。”
“你……”皇上艰巨地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陛下,臣妾已有了你的龙嗣啊,将近三个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