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虽说胆量大,也见过死人,饿死的、冻死的、病死的,都有。可他们独独没有见过被人活生生砍死的,那但是实打实地被刀砍的,身上好几道口儿,有些深可见骨,见着让报酬之胆怯。
半晌,他才低低道:“我是匪贼,手上如何也是沾过血的,不过没杀人罢了!之前没当匪贼的时候……倒是杀过人。”
卫渡远是真被这句“相濡以沫”给戳中间窝子了,当即又将本身的头给窝到了余锦瑟的颈侧,带着些撒娇意味道:“夫人不嫌弃我就好,我做的不好的,夫人固然指出便是。只是夫人做了甚么不大安妥的事,我也是会指出来的。”
余锦瑟愣了好久,又往卫渡远怀里缩了缩,只是低低叹了句:“罢了……”
卫家村村民只要在场的,都记得阿谁血腥的早晨。影象里,卫渡远一手抱着余锦瑟,一手提着把带血的刀,缓缓向着他们走来,他们被他那身上的煞气一逼,谁也不敢靠近,竟都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
可转念一想,此人是本身的夫君啊,她也就生生忍住了,乃至有些心疼。此人当匪贼的时候,立端方说不能杀人,现在没当匪贼了,倒是不得不杀人。
卫渡远见余锦瑟眼里有着心疼,有着踌躇,仿佛另有丝后怕。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人给拉到本身腿上坐着,然后将本身的头深深埋进了她的颈侧。
卫渡远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在他的兄弟面前也是个不拘末节、重义气的,他凶恶的一面,她是向来没见过。
他也没有再跟那几个匪贼脱手,只是对着一旁的二牛道:“找几个身强力壮,胆量大些的男人去将人给抬过来,就在通往我家的竹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