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府毕竟在宦海混了多年,沙城虽说鸟不拉屎的,到底也是边疆重城,他又是个贪的,还要戍守好边关,以防匈奴人进关来拆台或是盗取奥妙,天然要寻个均衡。
“你们不必忧心,你们待我忠心,我定然会极力救回你们的母亲。”
明玉睨了眼说着这话的明月,竟是可贵的打趣起来:“也不知是谁,刀子嘴豆腐心,方才听得那动静脸都给吓白了,却还硬撑着,说甚么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知府现下喜好红三娘,天然是情愿哄着她的,到时候不喜好了,不再踏足这里便是。而红三娘能在知府身上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天然是要极力魅惑着他的。
待将将云消雨散之际,她带着香热的喘气,伏在知府耳畔,道:“大人,你还未说呢,那小娘子是个甚么人?我看她好大的气度啊,四周围着那很多人……”
既是旁人家的私事,余锦瑟自也不会多问,只点了点头承诺道:“我必倾力救出她,但旁的我倒是不敢多做包管的。”
那知府夙来爱好红三娘,近一年才将人给弄到手,红三娘又有手腕,两人在床榻间自是浓情密意,大多话都是无所顾忌的。
红三娘看清来人,又往门外瞧了瞧,没发明人瞧着后才将人给让进了本身的屋子。
“这般说来,此人倒是不能死了。”红三娘嘴角带着丝讽刺,“算你好命!”
知府温香软玉在怀,早已是飘飘然,只是俄然听身榻之人提及余锦瑟,心头骇然,脑筋一激灵,倒是复苏了几分。
“奴婢未曾会面的父亲。”明玉笑了笑,倒是带着丝苦涩。
就在她拉着人进屋后,堆栈楼下的拐角处转出来一人,恰是那日抢着要为卫渡远几人带路的小二。
红三娘瞧知府这副急于抛清干系的模样,美目轻挑,伸出食指勾着知府的下颚,调笑道:“如何?大人也有怕的人?不过一个小小女子,架式大了点罢了,在这沙城,那里还能大过大人去?”
“说,那是不是你新找的姨娘?是与不是?你倒是说是与不是啊?”
这是太子倒了,镇北将军府见势已去,筹算另择新主了?
“可别,那女子进府时戴着帏帽我可没瞧见她是个甚么模样,你可别诬告我了。且不说这个,如果我真对她有甚么不轨之心,我怕是活不长了。”
她是又担忧又镇静,怕自家主子看到余锦瑟后又怜香惜玉了,平白惹得自家女主子悲伤失落,又镇静离自家主子大权在握的日子是愈发近了。
“还真是没想到,竟是恭亲王新找返来的女儿。”红三娘唇角微勾,“传闻,恭亲王将其奉为珍宝,我倒是想瞧瞧了。”
余锦瑟捂嘴轻笑道:“是吗?别说,这还真是明月无能得出来的事儿。”
她之前猜想她救下的那女子是卫渡远的老婆,却没料竟是恭亲王新找回的女儿,这着实在她料想以外。
说吧,明月就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莫非卫渡远当日在有客来讲的不是客气话?他老婆是真的没来?
明玉无法地摇点头:“明玉晓得夫人大恩,待我们姐妹俩都好,只是,莫要过分放纵了她去。不然,今后可如何办啊?”
“我也是……”
红三娘只来得及仓促说过这么几个字就又被身上压着的人封住了嘴。
恰在此时,内里一阵拍门声传来,打断了她飘远的思路。
两厢操纵,两厢甘心,各取所需!
虽说她从卫渡远一来沙城就往西风坡去寻人的行动猜想余锦瑟是他的老婆,可到底还无实据,只要在知府口中窥测一二了。
红三娘天然发觉出了知府的警戒,倒是涓滴不惧,眼中更是安然,嘴唇倒是微微嘟起,一只白嫩细手还轻拍了下知府胸口,媚意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