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章 忘了本份
天子和红鸾起家。
平常他们也没有甚么爱好，顶多就是爱喝两杯：也真得只能喝两杯了，喝了几十年的酒，两杯绝对能晕，三杯绝对能倒，酒量窄得不成还就是放不下。
老王爷摆手：“你休要多说，我们两个是胡涂人，朝中的事情向来都没有弄明白过；此事我们不会管，不会多说一句话，统统自有天子和百官们决定。上官家是不是会自此亡族，就要看上官家这些年来有没有做积善之事。”
红鸾一向在悄悄的看着两位老王爷，当看到他们不时的互换眼神，那眼神中埋没着无法、悔怨，另有去意时，在心中偷偷的笑了起来：两位老王爷当真是人老成精，底子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只想过他们清闲欢愉的日子。并且，清楚他们是在装胡涂，对他们不想管得事情，他们就装胡涂、和稀泥。
那杯毒酒的事情，他们仿佛完整健忘了。
人老了，不免胡涂嘛。这是他们常挂在嘴上的话儿。
“你这个媳妇娶得好。”老王爷笑眯眯的打量着红鸾：“传闻福王阿谁小子也娶了一房好媳妇，可惜她给我们存候时我们醉倒了，没有好好瞧一眼。今儿见到你的贵妃，嗯，一会去福王府讨酒喝吧。传闻我们阿谁侄孙媳妇还会两手，梅花前看她舞剑下酒，是不是别有一番味道？”话说到最后已经是两人相互说话，完整把天子扔到一旁去。
比及太皇太后说完，两位老王爷看向天子：“皇叔祖年龄已高只想着多过几年舒畅日子，宫里的、朝中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不是不把我们祖宗基业放在心上，实在是老胡涂了，怕多说一句话反而误了大事对不起列祖列宗。不过，明天的事情，皇上你能不能对我们两个说几句？”
别的一个老王爷顿时接口：“是啊，是啊，我记那次去庙里给家里的老迈做法事，想着他也走了十来年，我这个做父亲去瞧一眼吧，悲伤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里又扯到死儿子上了。
红鸾还在担忧两位老王爷的肝火，不晓得他们会如何对天子施加压力，要晓得把上官一族捉到大理寺但是天子用了极大的心力，由她在宫中误导太皇太后，再逼得上官家铤而走险才一举毕功，如果此时放虎归山前功尽弃不说，今后想再撤除上官一族会更难上十倍、百倍。
太皇太后看两位皇叔又热乎乎的说到酒上去，晓得不打断他们的话，等下去就是他们起家就走：到福王府吃酒去。因而她再施礼悲呼：“皇叔父们，请为哀家做主啊。”
“等，说你老胡涂你就是老胡涂了，依我看这是两件事儿，要先说哪一件为好？”另一名老王爷眯起眼睛来：“一件事情是这杯酒，天子给太皇太后的孝心是如何回事儿？另有一件事情就是外朝的事情了，上官一族的事仿佛不是我们两个老不死能掺杂的，那是国之大事，我们已经老胡涂了，朝中大事自有天子有百官不消我们多嘴吧？”
老王爷惊奇：“这是唱跑哪出？”他指着红鸾：“快，扶住你太婆婆，这个大礼我们可当不起。皇上也在这里，你有甚么事就说，不要这个模样让小辈们看到笑话。”他打了哈欠，却和另一名老王爷互换了眼神。
不过垂垂的，跟着太皇太后的话两位老王爷的目光变了，他们的身子也垂垂的坐直，眼中渐渐呈现了愤怒，眉头也皱得紧了起来。
两位老王爷的目光向后闪了闪：“今后有得是时候，明天我们还是去福王家吧，我们想看人舞剑。”他们的表示天子当然明白。
他们年青时的确不夺目，以是他们不去争不去抢不去想那些多余的，曾被他们的兄弟嘲笑过，但是现在嘲笑他们的兄弟骸骨在地下早已经腐朽，但是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偶然候聪明与不聪明，不能以一时而论的。就算他们是真得不夺目，但是活了九十多年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成精了――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