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后带着妃子们出了寝殿,陪侍的宫女寺人也跟了出去,寝殿当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若水顿时感觉面前平静了。
若水的医术如何,他们并不清楚,但这位谷神医倒是第一名医的传人,都说他医术已经直追其师,不在乃师之下。现在若水的体例被谷神医一口否定,倒让圣德帝难做定夺。
谷神医听得她夸奖本身,心中又对劲起来,斜着眼向若水一瞥。
“贵妃娘娘,你有所不知,这药虽无毒,但不代表它不能杀人,所谓的庸医杀人,此中的事理就在于此。医书上有云,万物皆毒,可杀人,亦可活人,其服从全在于医者的用药调配。用药不当,良药亦成毒药。臣女说这药可毒杀太后娘娘,就在于此。”若水面庞安静,侃侃而谈。
这时药罐中的醋液己垂垂沸腾起来,殿中醋酸满盈,到处飘着雾蒙蒙的红色醋雾,辛辣刺鼻,但只要多嗅得几下,却感觉一股酸凉之意直通入脑。
因而世人的目光又向若水看来。
过未几时,四名寺人抬着一只大瓮吭哧吭哧地出去,若水一见,吓了一跳,这只瓮足有小缸大小,这如果燃起一屋子的醋来,怕不是要把世人全熏得涕泪齐流?
“也好。”圣德帝点点头,对姚皇后道:“皇后,你带着其别人先临时避到外间歇息一下,你们这些光阴服侍太后也实在辛苦了。”
“好,就依柳女人所言,来人,去取一坛子陈醋前来。”圣德帝不再游移,叮咛下去。
谷神医伸着鼻子闻了闻,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来。
谷神医一脸鄙夷,却竖着耳朵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