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把言儿如何了?”蛊王一脸惊奇的走了出去,“我看言儿出去的时候,神采乌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从小就是脾气最好的孩子,明天竟然被你气成了这副模样,你究竟和他说了些甚么?”
若水抬手抚额,转头看向祈言,见他神情柔媚婉然,眼神却透出一抹果断,明显他刚才说的“自宫”并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当真下了决计。
祈言深深吸了口气,仍然蹲伏在若水身前,仰起清秀白净的脸,缓缓说道:“女人,我不是用心轻浮你,在我内心,你是这世上除了我爷爷,对我最好的人。我敬你重你爱你,只盼能够平生一世奉侍你。你当真不要我了吗?如果、如果我情愿……情愿……”他再次吸了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计,轻声而慎重的说了出来,“我情愿自宫,只要能够永久留在你身边。”
若水见他的背影一起直出了院门,连蛊王在他身后连声呼喊也不转头。
祈言蓦地站起家,他腰板挺得笔挺,本来就比若水高出很多的身材显得格外矗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水,长长的凤眼中不再是楚楚不幸的动听眼神,而是透出一股逼人的凌厉的光芒,他直直的看了若水半晌,刻毒绝然的抛下一句“你等着!”便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大步分开。
若水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那厥后呢?是谁救了你?”
他俄然挺直了胸膛,大声道:“好,我会活给你看!你等着!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才是真正的男人!”
祈言的神采刹时变得比纸还白,拉着若水衣袖的手有力的垂落下来,眼神变得浮泛而茫然,他喃喃的反复:“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我想听。”祈言当真的点点头。
若水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还这般盘曲,见蛊王的神情明显堕入了昔日的景象当中,便悄悄聆听,不敢出声打断他的回想。
他打鼻子里喷出一口烟来,持续说道:“二十年前,我确切曾经来到过帝都,当年的我,和那泰波一样,也曾野心勃勃,不想一辈子偏安于苗疆。那一年,我毒术大成,又方才培植出碧波仙芸这个号称为苗疆第一的毒蛊,恰是意气风发之时。我固然号称毒手蛊王,但我学毒术多是用来救人,便想着仰仗我的无双毒术,在帝都混一个风景的出息,让我蛊苗一族在世人面前扬眉吐气,为世人所尽知。”
蛊王脸上的笑容消逝了,他向门外瞧了一眼,见祈言已经走的人影都不见,有点不放心,出门去喊了蓝家兄弟去追回祈言,然后又渐渐踱进房来,关上了房门,取出一管旱烟袋,盘膝坐在炕上,吧唧吧唧的抽起烟来。
“好了,老爷子,你的这孙子跑不了,你放心,他会乖乖的陪你回苗疆,现在饭吃完了,你白叟家承诺我的事,也该奉告我了吧?”
只是,心还是模糊作痛,阿谁温婉柔媚,知心暖意的贴身丫环,就这么从本身的身边永久的消逝了。
不可,她必然要让这祈言复苏过来,不能再任由他这么犯胡涂。
若水烦恼的揉着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抱怨道:“老爷子,你白叟家生的这个孙子,脾气和你一样的古怪!”
“丫头,你救了我的孙子,我非常感激,你想晓得二十年之前的旧事,我不晓得你要探听这些做甚么,但是我曾经发过毒誓,要永久保守这个奥妙,以是,有些不能说的话,我不会说,该奉告你的,我也不会坦白。”
蛊王嘴角暴露一丝讽刺般的浅笑,他并没有看若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就在这时,刚好有一名朱紫来拜访这位大官,他听了我在大呼大嚷的话,便劝那位大官试一试我的体例,说我不像是图谋不轨之人,那大官将信将疑,但对那朱紫的话倒是言听计从,便让人放了我返来,但还是不肯服用我的毒丸,那朱紫便拍胸脯为我作保,说如果那大服下毒丸后如果有甚么不测,他情愿以命相偿。我对这位朱紫不由得感激涕零,他和我素不了解,竟然这么信赖我,竟然肯为我用性命做包管,不但对我有知遇之情,更有拯救之恩,只感觉就算是为他而死,也不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