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寺人德喜应了声,走下席来,到若水和姚惜惜身来,浅笑道:“二位女人,陛下有旨,请将银两先交予老奴暂为保管。”
圣德帝点头赞道:“好,可贵皇后拿出如此珍品,两位女人,可千万不要孤负了皇后娘娘的情意啊。”
若水的声音听起来娇柔嫩弱,听起来,像是对本身殊无信心。
统统人都瞪大眼,暴露吃惊的神采,这韦贵妃不是明摆着拿银子往外送的吗?
圣德帝此言一出,统统人都面面相觑,暗想,这柳若水真是嫌本身钱多,要往水里扔吗?她为本身赌这一百两,明显是在负气,固然本身只要肯出一千两,这一百两银子自是妥妥稳赢到手,但是,如许欺负一个娇弱女子,真的好吗?
韦贵妃秀眉一扬,道:“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别让陛下难堪,不如这一局,就由你我二人对赌如何?皇后娘娘既然出到一千两,那臣妾就再加五百两,如果姚女人胜了,这一千两就是娘娘的。”
若水也悄悄行了一礼,淡然道:“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必然不会孤负了娘娘的这番情意。”
“也好。”姚皇后看了圣德帝一眼,不再多言,点头应允。
姚惜惜更是喜容满面,她是识货之人,晓得姚皇后说的不假,见那凤尾串珠簪,颗颗珍珠都普通有指肚般大小,珠光莹白,代价不菲。
世人又是一阵哗然,看看姚后,再看看韦妃,谁都默不出声。
圣德帝眉毛一扬,奇道:“如何,韦妃也要凑这热烈不成?”
圣德帝目光明灭,揣摩着若水这话中之意,小女人用怯怯的眼神看着本身,可他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小女人的目光中,含着模糊的滑头之意,却那里有半点胆怯心虚?
姚皇后淡淡道:“韦妃的物事,件件样样都是好的,这枚簪子上的珠儿,便是本宫也奇怪得紧。”
她听了若水提出来的赌法,晓得姚惜惜决无败理,故作此风雅姿势,一来,此镯纵是送出,也是送给自家人,二来,借此机遇,给本身的娘家人,长长脸,助助势风。
姚惜惜却道:“惜惜谢贵妃娘娘犒赏。”言下之意,明显将这枚簪子也当作是她的囊中之物。
若水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蓦地一动,暗道本身真是胡涂!
少女们个个看得眼中炽热非常,都恨不得上场和若水比试的人是本身,这般奉上门来稳赢非常的功德,凭甚么不落到了她姚惜惜的头上!
“臣妾发起由陛下坐庄,设一个小小的赌局,也让臣妾来赌上一赌,借机发点儿小财,陛下,您看如答应好?”
若水站直了身子,不慌不忙地说道:“臣女方才看在坐各位的神采,似是对臣女所说的话,全然不信,臣女心中惶恐,是以想为本身打打气,也赌上一赌。”
“哦?姚女人愿赌,好,好。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将银子先交给德喜,由德喜保管,待得比试以后,谁输谁赢,自有分数。”圣德帝眸光一闪,对着身后的寺人总管点了下头。
韦贵妃笑道:“陛下,今儿也不是朝堂之上,用不着这般严厉,开个小小的赌局,让大师乐呵乐呵,岂不是好?臣妾是个贫民,就先押五百两银票,陛下,您就高抬贵手,让臣妾发点小财吧。”
圣德帝心中微动,看向下座诸人,见很多人脸上都有跃跃欲试之意,心想,小赌怡情,本日可贵欢畅,便点头道:“好,你这五百两银票,朕先受了,却不知,韦妃押谁得胜?”
少女们的眼睛全都一亮,恋慕万分地盯着那只玉镯,玉质莹润通透,模糊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实是块千年可贵的暖玉所琢,姚惜惜更是心头炽热,眸子子看着那镯子,都不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