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世人教韩承泽竭力一试,公然第二日这赵栋来驿馆存候,韩承泽说了几句话便指了一事请了沈老先生分开,又对赵栋笑道:“本世子是头一次来扬州的,公然我朝地大物博,很多顽意都是京中没见过的,实在让本世子大开眼界。”
赵栋似是略有难堪,禁不住韩承泽两句话,便折中想出一个别例来,请沈老先生并着世子等人,一道儿去他府衙上,他再请夫人教侄女儿前来拜见。韩承泽天然无不该允,只要赵栋快些。
送走赵栋,沈老先生瞧着韩承泽,面色古怪的道:“泽哥儿,我们已经晓得了这香的出处,你非要见这个制香的女人做甚么?”沈琰偷瞧了韩承泽一眼,低声道:“你才这么小,不会就晓得甚么叫思慕少艾了罢?”韩承泽年纪虽小,跟着沈琰也是颇做过几件诸如偷看禁书之类的大胆事的,是以狠瞪了他一眼,方回道:“先生莫非不感觉有疑?这事混和北静王没有半点儿干系,倒扯上甚么他自家儿侄女。若现在公然是世子殿下本尊在此,说不定他另有点儿歪主张可打,可换了我这年纪,就算他真有这份心机,也搪不住贤人与亲王之怒,必定不敢的。我们何不看个究竟呢?”
进了馆舍屋中,明檀便按捺不住对韩承泽道:“你这模样也忒没出息些,凭它甚么奇香,莫非是皇宫大内得不着的?只做这不幸模样,没得丢了我的脸。”沈老先生却笑道:“世子莫怪,倘若世子是泽哥儿这个模样,恰是如许才好。”明檀与沈琰一时不明,韩承泽却笑道:“公然先生懂我呢。”
韩承泽听得心中腹诽,这门路倒是越走越远了,混没有北静王半分干系,倒又扯出个娘家侄女儿来。不过他仗着本身年纪小些,赵栋不敢打那些送人的主张,便笑道:“听赵大人如许说,本世子倒是极想见见这一名女人了,实在是莫大才调,让本世子敬佩不已。”
平常的事情并不太多,赵栋措置完工作,便亲身带了车轿来接几人。奉至花厅坐下,又挡了一层镂雕屏风,便有一个女人戴了帷帽,袅袅行至厅上拜下:“扬州冯氏女,拜见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