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事出有因的。本来忠顺王府上小郡主自那日见了黛玉便心心念念要说出去夸耀,是以单办了一场诗会,下帖子请了五公主、黛玉并着一众闺阁朋友。只是这请得人里,倒有一名寿昌伯夫人的侄女儿,跟了寿昌伯嫡女同来的,不知如何竟然闯到忠顺王世子的院子里去,又贴身带着那扫兴的药来,一看便知是有所图的。世子未曾入套,幸亏这女子脸面大,竟然又说世子轻浮于她,哭闹着要求个明净。幸亏那一日世子与沈老先生之孙沈琰一同请教功课,倒有个证人在的,未曾被她混骗畴昔。
贤人听完,不怒反笑道:“当初朕未登基时,尚且不是敌手,现在朕已登基,还怕甚么?你放心,父皇现还在呢,我们不好过分,只等着有朝一日,你再看罢!”忠顺王与贤人是远亲兄弟,最知这位兄长心性,他若当真雷霆大怒,倒另有些转寰,偏是如许云淡风轻,恐怕内心早就想好了此人的很多种死法。忠顺王一时心复镇静,才感觉出了这口恶气。
忠顺王一贯护短,况都被欺负到本身家里来,焉能放过?寿昌伯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一面打发了夫人去家庙思过,一面又连连登府来求,忠顺王才对他网开了一面,只寿昌伯夫人娘家,倒是为着此事支离破裂,今后在都城里除了名的。
王子腾留京之事,本来是早有定断的,一是为着安老贤人之心,二则是惜他是小我才,只因为忠顺亲王这事情略推迟了些时候,不想倒赚得他主动投诚。贤人便亲下了旨,着其留京任兵部尚书,又派都总管夏寺人亲去传旨,为他做了好大脸面。王子腾得了安排,稍觉放下心来,然又有一桩大事摆到面前,进退两难。